“狗东西,原来你真的知道!”
愁眉不展了好几天的封行朗,眸中立刻迸出精亮之光,整个人跃过头等舱椅的挡板横扑了过来,“快说,邢三在哪里”
“你想知道”
丛刚温和着神色问道。眸中轻轻漾动着柔和之光。
“当然想!快说!”
能有侄女封团团的下落,封行朗既激动又亢奋。
“即便你很诚恳的求我……我也不会告诉你的!原因你知道的!”
“老子不知道!”
封行朗健硕的身姿直接翻跃了过来,压制在了丛刚的身上,“快说!不然弄死你!”
打斗声,引来了空乘人员;而匍匐在丛刚身上的封行朗,依旧没有任何要收敛的意思。
“我们现在过去找邢三,只会打草惊蛇!以邢三的敏锐和诡诈,我们还没能靠近他,他就已经金蝉脱壳了!”
被封行朗压匐在身之下的丛刚,尴尬万分的看着那些上前来的空乘,原本一张刚毅的俊脸,也染上了羞恼之意:
“再说了,他有封团团那么好的挡箭牌,要是他一手拿枪指着你侄女的脑袋,一手拿枪指着你的头,你是反抗呢,还是不反抗呢邢三是团伙作案,不是一个人!”
真是够了!
忍无可忍的丛刚,一个吃力且费劲的鲤鱼打挺,硬生生的带动着封行朗的身体滚到了一旁的过道中,并将他给推开。
“this-man-has-intermittent-neuropathy(这家伙有间歇性神经病)!”
“……”
墨西哥城是美洲人口最多的都市区,也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都市区。这座西半球最古老的城市,遍布着古印第安人文化遗迹。
不知道是吃的墨西哥薄饼出了问题,还是对金枪鱼炸玉米饼不够卫生,当天晚上封行朗便闹起了肚子。
原本就是个难伺候的主儿,现在就更难伺候了。
丛刚给封行朗喂了药,可水土不服的他却全数呕吐了出来。
折腾了三四个小时,封行朗整个人几乎快虚脱了。
丛刚再次探了一下封行朗的脑门,并没有发热的迹象。
“还是打一针吧!效果要好些,也快些。”
“……滚!”
丛刚当然不会滚,他合衣侧躺在床沿边上,时刻监看着封行朗的病情。
……
这一刻的申城,无疑是不设防的。
至少对邢三来说是这样!
河屯带着林雪落母子回去了佩特堡;而封行朗跟丛刚一起追去了墨西哥城。
留下在封家的,只剩下一些老幼妇孺加病残了。
一个巴颂,根本就不足为患!
跟丛刚所预料的一样:邢三是团伙作案。
他在申城留有他的眼线。时刻给他汇报河屯和封行朗的行踪。
可邢三却始终没有去联系蓝悠悠。
直到封团团哭醒在了他的怀里。
封团团的哭声并不大,像猫哼一样哼哼卿卿着。
小家伙毕竟还不足五周岁,根本无法去独自承受这几天来的恐惧和不安;独在异乡,陌生又恐怖的环境,想着想着小东西就在睡梦中哭出了声来。
“怎么又哭了”
邢三亲了亲小东西的脸颊,像个父亲一般慈爱的替她擦拭去了泪水。
“团团想回家……团团想papa了……”
小可爱低低的抽泣着,生怕自己声音太高会引起邢三的不高兴。
“好爸爸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封立昕不是你的亲爸爸,他只是你的养父!所以呢,你不用再想他了!”
邢三开了床头的台灯,抽过纸巾替小东西把泪斑斑的小脸擦干。
“团团还是想回家……好爸爸,你送团团回家好不好”
封团团向来乖巧。知道叫邢三大坏蛋他会不开心,便一直讨好的叫他好爸爸。
“要是把你送回家了,那好爸爸就只剩下一个人了……会很寂寞很孤独的!”
邢三用骨节分明的指间,替封团团理了理粘腻在额头和脸颊的细发,“团团舍得好爸爸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