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防盗门的猫眼,雪落看到了门外正吹着一瓶威士忌的男人。
果然是封行朗!
一个踉踉跄跄正对着防盗门施以暴砸的酒徒!
雪落整个神经都绷紧了起来:真的是那个男人!自己朝思暮想了五年之久的男人!
近在咫尺的防盗门外,却又似乎相隔了千山万水。
一想到蓝悠悠,一想到这个男人跟她还生下了一个女儿,雪落的心便像刀绞似的疼。
她往后退挪着,压低声音打擅的恳求着袁朵朵。
“朵朵,我不想见他……求求你,别让我见他!我跟他都已经过去了,彼此都有了新的生活……朵朵,我真的不想见到他!求你了……”
“为什么不见你总得为你自己和夭折了的孩子讨回公道吧!我到是很想当面质问他个大男,这正妻还没离婚呢,怎么就跟小三滚到一张庥上了竟然还造出了个女儿要是我是你林雪落,早拿把刀砍了那对狗男狗女了!”
袁朵朵义愤填膺。她也向往王子能爱上灰姑娘的美好童话。但这童话故事里的残忍一面,却是她万万不能接受的。
“朵朵,算我求求你好不好你要我给你下跪吗我跟他,一切都结束了……你就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吧!”
雪落真的不想再次卷进五年前的那场痛彻心扉的爱恨情仇之中。
她现在什么都不奢望了,只求儿子林诺能够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长大。其它的她都不奢求!
“行了行了,搞得我里外不是人呢去去,快去我房间里先藏着吧。等大男睡了后,你再偷偷溜出去。”
看着雪落泪眼婆娑的楚楚可怜模样,袁朵朵觉得自己好像成了巫婆似的。
防盗门外的敲砸声越来越急促,袁朵朵觉得自己要再不去开门,自己家的防盗门肯定要光荣牺牲了。
自己真是招谁惹谁了,两头不着好!
“来了来了!封行朗,你敢再砸一次,本姑娘就报警!”
瞄了一眼已经藏进了房间的林雪落,袁朵朵这才将防盗门打了开来。
防盗门还没完全打开,一个健硕的身体,染着一身熏天的酒气,便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
“封行朗,你有点儿公德心好不好你每次喝得烂醉如泥就往我这儿跑,算怎么回事啊本姑娘还是黄花大闺女呢,要名节的好不好”
袁朵朵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唱独角戏的复读机,封行朗来一次,她就说一次,说得连她自己都腻了!
也不知道封行朗耳朵有没有听出茧子来。
封行朗健硕的体魄娴熟的倒在了那张双人沙发里,微眯着酡意的双眸盯向袁朵朵。
“你老把我这里当旅馆,我还要不要谈恋爱,要不要嫁人了”
这张双人沙发,袁朵朵节衣缩食了三个多月才买回家的。现在却成了封行朗的专用庥了。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封行朗有二百天是在封家打游击战的。睡在楼下的客房被蓝悠悠扰了几次之后,封行朗索性爬上了大哥封立昕的庥。要么兄弟俩一起睡,要么兄弟俩带着封团团一起睡。
还有一百多天,封行朗不是喝得烂醉如泥来袁朵朵这里闹腾,就是去白默或是严邦那里;偶然也会出趟远门,将自己闭塞在石郫县那样的犄角旮旯之地里一连好几天。
封行朗挪动了一个更为舒适的体姿,又往自己的口中猛灌了一口威士忌。
“那你就把林雪落给我交出来!”
封行朗几乎是咬着字眼,一字一顿的说道。
房间里的雪落,心都快飞出了嗓子眼儿了。难道这个男人知道自己藏在房间里
“呵,呵呵,封行朗,你这个大贱男,你自己把自己的老婆弄丢了,还有脸问我来要再说了,我也没义务帮你看着她守着她!”
这话袁朵朵已经说了五年了,可封行朗每次的开场白几乎都是:‘把林雪落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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