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气浓郁,甚至远远超过顶级“大红袍”。
张新河很想问问这究竟是什么茶。他心中再次对谢浩然产生了不满————大家都是生意人,只是一杯待客的茶水,有必要搞区别对待吗
谢浩然不知道张新河已经把自己归为“没见识的吝啬商人”行列。看着张新河放下杯子,干笑了两声:“谢董事长,今天李思敏科长没来,其实他对你……”
谢浩然抬起右手,声音忽然间变得冷了下来:“不要再提起这个人。张先生,生意归生意。我是给你机会,才坐在这里和你说话。所以你别再把外面用的那一套用在我身上。对外贸易司也好,泽州市府也罢,总之生意成不成得看我的心情。要是我不愿意,就算你把请来也没用。”
停顿了一下,谢浩然继续发出冷厉的话音:“关于灵玉橘,有一件事我得提醒你:如果你要买,就按照青灵集团现在的规矩来。如果你不能接受,那我们之间就没必要再谈下去。”
张新河瞪大双眼:“谢董事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谢浩然脸上一片平静:“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是为了非华夏本国人购买灵玉橘。这样做是不行的,我不会卖给你。”
崔平亮与张新河不约而同张口发声:“怎么,你知道”
谢浩然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崔平亮:“昨晚在我家门口,你说那家伙是对外贸易司的人,当时我就猜到了。其实灵玉橘这种东西,我在国内的售价不高,甚至可以说是很便宜,最多就是销售规则上限制严格。想要多吃就不一样了,很多人都愿意花五十万买第二个橘子。但是作为外国人……对不起,这不是他们可以享受的价格。”
张新河怔住了,他脸上表情变幻莫测。短短几秒钟个,从焦虑变成了愤怒,然后转换成惊愕,最后,显出一片颓然。
“怪不得连他们都买不到这种橘子。怪不得他们把这个当做限制条件……唉!看来是我把事情想简单了。”
谢浩然注视着他:“能告诉我具体情况吗”
张新河被他说的心里再次燃起希望。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带着期盼问:“谢董事长,你能帮我吗我其实要的不多,一个橘子就够了。”
谢浩然不置可否:“你应该先满足我的好奇心,让我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
卡拉尔王国的富裕程度举世闻名。
这里的地下埋藏着海量石油。在过去的几十年间,卡拉尔王国靠着出售石油赚得盆满钵满,是世界上人均收入排名最靠前的国家之一。
张新河做的是陶瓷品生意。说起来令人惭愧,瓷器这种东西虽说是华夏老祖先发明,现在的最高端技术却掌握在法国人手里。景德镇号称是“华夏瓷器故乡”,可烧制出来的瓷器无论款式还是质量,都被法国人远远扔在后面。
这是被妥妥打脸的事实。
张新河以前师从景德镇上的一位名师,后来自己单干。那时候年轻,也靠着敢冲敢拼的性子赚了些钱。后来在广州贸易博览会上见到法国瓷器,顿时惊为天人。张新河是个不认输的,他那些年没有忙于扩大生产,大笔的砸钱,静下心来研究技术,十多年后,“新河瓷业”这个品牌竖起来了,名字很是响亮。
主要业务还是出口。张新河虽说在国内市场上占据了一定份额,却早早放眼国外,一心想要赚外国人的钱。平心而论,他的产品比不上世界顶级的最高级瓷器,却也差距不大。因为价格上相对低廉,客户也愿意批量购买。关键在于瓷品本身立意新颖,没有走从前的老路子。张新河要求公司里产出的所有东西“都能成为艺术品”,而不仅仅只是普通意义上的花瓶、碗碟、各类器物。
已经不是第一次与卡拉尔王国做生意了。别人批量购物,你得主动送给对方一个红包的做法,在全世界都行得通。为了与卡拉尔皇室的购销总管搭上线,张新河使出了浑身解数。美元一摞一摞砸过去,对方倒也投桃报李。几年下来,皇室的瓷器数量增加了不少,从室内摆放的装饰品,到日常使用的餐具,差不多换了一遍,张新河也狠赚了一笔。
穷人永远无法想象
国外土豪们的奢侈生活。以瓷器来说,只是一次普通的宴会,就要订购全新的整套餐具。从筷子、刀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