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浩然很严肃,也很认真:“我不是什么充满了正义感的圣人,我只是个普通人。承蒙上天厚爱,让我成为了修士。这个世界充满了诱惑,到处都是陷阱。如果换了是我家里人被别人用毒一品控制,那我无论如何也要宰了那个混蛋。他们做这种事情,也就是贩毒的时候,只想到钱,只想到好处,却从未想过会给毒一品上瘾者及其家庭带来的灾难性后果。”
“他们必须死,而且是灭门,毫无商量的那种。”
“至于邬堂主你刚才说的“同道之人”,我觉得没什么大不了,杀了也就杀了。”
说到这里,谢浩然森冷地补充了一句:“如果茅山派的人认错罚徒,也就罢了。我们不会不讲道理。可如果茅山派一心庇护,那就索性灭了他们。”
邬钢及其手下听到这里,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灭门”他用力咽了一下喉咙:“谢先生,这个……太过了吧”
谢浩然脸上露出魔鬼般的笑容:“邬堂主,这件事情的选择权不在我,而在于他们。何况现在所有事情都还没有论断,一切都得等到找到那个施法匿踪之人再说。”
……
孙晓斌很喜欢“金海园”。
这里是廉州最豪华的一个夜总会。老板很会做生意,金海园距离城中心很远,对外打着“会议中心”的牌子。一道高大厚重的围墙,加上一片种植密度很高的树林,将整个金海园分隔开来。邻近高速公路的那边是会议中心,一切都是正规项目。就算你在闲暇之余想要找张桌子打打麻将,身穿正装的服务员也会微笑着告诉你:对不起,我们这里不提供棋牌类服务。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服从《治安管理条例》,从源头上制止一切可能的赌博行为。
另外一半靠近城郊的山脉,从正常路线是进不去的,只有来过这里,手中持有会员卡的人才能进来。建筑外表看上去很土,灰蒙蒙的一片,连墙面都没有处理过。但只要走进其中,你会发现这里有豪华程度不弱于任何一家洗浴中心的浴池,还有多达数百名美女组成,整整齐齐排列在入口大道两端,踩着红地毯组成的迎宾团队。
在浴室里搂着两个没穿衣服的年轻女人,孙晓斌觉得舒服极了。她们受过训练,很会伺候人。水池旁边的平台上放着一盘盘水果,还有烤肉和啤酒。就这样在水里泡着,她们会用纤纤玉指将食物一点点送进你的嘴里,还会以接吻的方式,让你尝到饮料和酒的味道。
这里是老板的产业。他为人低调,明面上是交给另外一个人打理。那家伙是老板的死忠,据说曾经受过老板很大的恩惠。金海园每年的收益账本在老板面前清清楚楚,代理人一分钱也不会多拿。就算警察找到这个地方,他也不会泄露关于老板的半点秘密。
这样的人很可靠,也极其难得。孙晓斌经常感慨:自己身为堂堂一名修士,却在钱财方面远远不如一个普通人,身边也没有如此忠诚的跟班……尼玛的,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与老板之间的认识,完全是出于偶然。
茅山派在相面一道上颇有见地,孙晓斌虽说修为一般,却在相术与其它法门方面很是花了一番功夫。那时候在山上,他知道俗世之人最为看重的就是这些东西。趋吉避凶、出入平安、功名利禄……当然了,最重要的,还是破财消灾。
很多人都愿意破财消灾。有钱人最常用的一句话,就是“能够用金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孙晓斌很想找机会认识麻运,也想认识汪间零。“学成技艺,卖与帝王家”的思维在他脑海里根深蒂固。在山上老老实实修炼,那怕境界高深成为大乘,又能怎么样尼玛的漂亮女人老子没睡过,山珍海味老子没吃过,该享受的东西老子一样也不认识,这他吗的跟傻逼有什么区别
对于车子价格贵贱的判断能力,是孙晓斌从一位俗家“法师”那里得到的知识。日月变迁,修士也在改变。茅山苦寒,山上的修士想要活下去,同样也得吃饭。若问钱财,茅山远远不及武当、龙虎山之类的名门大派。还好新上任的掌门心思活络,学着秃子门搞了个“俗家法师”的项目。那是从众多信道者当中挑选家境富裕的人,让他们亲眼见识道术神奇,心甘情愿捐赠出大量财物,然后得到一个在俗世中修炼的“法师”头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