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报警……呵呵!说句不好听的,周围都是我老虎的人,我的兄弟不报警,谁他吗的敢玩手机
李毅松外表懦弱,骨子里却有一股不服输的狠劲。他努力仰起头,怒视着老虎。那双被血染红了一半的眼睛让老虎看着有些心里发憷,不由得冒出了“是不是该这老头眼睛挖出来”的念头。
正想着,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那个人就是李毅松。”
不等老虎回头,一股强大的力量抓住他的肩膀,将他从地上狠狠拖起来。骤然的失重感贯穿全身,他甚至有些眩晕。没有任何平衡,眼前的景物都在旋转变化,就像坐着过山车,直到腿脚膝盖与臀部重重砸在地上,发出骨头与水泥地面清脆的碰撞声,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人抓住肩膀在空中轮了一圈,狠砸下来。
随着,老虎发出“哇”的一声惨叫。
周围很乱,李毅松感觉耳朵里“嗡嗡”直响,他觉得踩在后背上的那只脚离开了身子,于是双手杵着地面,费劲儿的想要爬起来。只是努力了几次,还是颓然的失败了。
一双手扶住肩膀,将他抱了起来。李毅松抬手抹掉粘在眼睫毛上的尘土,模模糊糊看到一张颇为熟悉,却从未见过的年轻面孔。
那人扶着他走到墙边,在台阶上慢慢坐下,关切地问:“你是不是李毅松李叔叔”
灰尘抹掉了不少,被刺激出的眼泪把眼眶里的杂质冲洗干净。李毅松看得比刚才清楚了不少,他打量着来人,有些疑惑:“你是……”
“我叫谢浩然。”
他随即补充了一句:“我爸爸是谢振国。”
谢振国
浑浑噩噩的脑子里仿佛开了一个洞,尘封已久的往事在眼前浮现。李毅松的身体猛然颤抖了一下,他双手用力抱住谢浩然的肩膀,无比激动地盯住那张脸:“你……你真是振国的儿子”
谢浩然笑道:“是的。”
场子里很乱。贺明明单手抓住扔在地上摔得半死的老虎,两名护卫把几个冲过来想要解救老虎的手下一一打倒。看到这一幕,谢浩然不禁皱起眉头,他站起来,快步走到贺明明面前,从她手里抓过老虎,对着一片混乱的场子高声喝道:“不想死的就给我住手。否则,我现在就割了他的喉咙。”
嘴上的狠话从来就吓不住人。一个距离较近,身材彪悍的家伙听都不听,抡起手上的钢管就朝谢浩然身上砸。
他力气很大,管子挥舞在空中,发出“呼呼”的风声。本以为是一下子就能把目标打倒,没想到钢管落下去的时候,却被谢浩然直接伸手握住。他以不可抗拒的巨力将钢管从那人手里猛抽过来,瞄准对方的胳膊,带着被侵犯的怒火,狠狠挥了过去。
那人的胳膊当场折断。他捂着明显变形的断臂,惨叫着蜷缩在地,痛苦翻滚,身体扭曲。
“不怕死的尽管过来试试!”谢浩然眼睛里闪过一丝狰狞:“我可以成全他!”
凶狠残忍的人无论走到哪里都足以震慑全场。
双方出现了僵持局面。
拖着痛苦无比的老虎,谢浩然走到李毅松面前,几句话就问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用森冷的目光盯着老虎:“大过年的,我不想把事情闹大。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打电话报警,让警察过来处理……”
不等谢浩然把话说完,伤痛略有减轻的老虎立刻尖叫起来:“我选第二个,我选第二个。”
这一带是棚户区,分管的派出所虽说隶属于宏州公安局,但是这里的警察却要比市里的警察狠了太多……很简单,每天都要处理一大堆类似的矛盾纠纷,甚至是升级版的案件,辖区派出所对着片地头上的家伙清清楚楚,只是碍于没有证据不好抓人。今天事情闹得很大,还有谢浩然这些外来者作证,派出所那边的警察一旦过来,老虎这些人肯定要进看守所……狠归狠,钱归钱,他可不想在看守所里过年。
“那就说说第二个选择。”谢浩然注视着那张沾满尘土和鼻涕眼泪的脏脸:“先给我叔叔赔礼道歉,然后按照事先谈好的价格把那车苹果买下来,必须现在付款,一分钱也不能少。”
老虎根本不敢想什么“反抗”之类事情。他唯唯诺诺依照执行。先是在李毅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