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松扔掉手里的篮球,带着比乔丹还要威猛的气势快步走过来,伸手就朝着谢浩然肩膀抓,嘴里发出不容置疑的命令:“不要打架,放开他!”
谢浩然看也不看,反手抓住胡松的胳膊,把他像篮球那样扔了出去。没用全力,胡松感觉失去平衡,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及时抓住床边的栏杆,好不容易才站稳。
胡松眼睛里透出震惊,本能的想要扑过去。只是刚迈开左脚,脑子里才回过神来,当场僵住,缩回那条迈出去的腿,慢慢坐回床上。
谢浩然脸上全是要杀人的凶狠表情。他相信只要是在场的人都能清清楚楚看见。狼一般的森冷目光盯着几乎连气都喘不过来的白元生,,手上的力道丝毫没有松动。
“这里是学校,不是你家。别以为考进燕大就有多了不起。我这个人很讲规矩,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如果你要招惹我,那就别怪我不讲同学情分,不给你面子。”
松开手,看着躺在桌上双手捂住喉咙挣扎的白元生,谢浩然发出低吼:“拿上你的东西,滚!”
……
白元生他1妈第一时间找来了宿管科领导,又从学生处那边找来了谢浩然这个班的辅导员。她抱着被污水浸透的被褥,站在那里声泪俱下,仿佛刚刚被谢浩然暴力侮辱过,是被欺负的软弱一方。
宿管科在这种事情上不方便处理。
辅导员是个三十多岁的女教师。她皱着眉头,耐心听完白元生他1妈的血泪控诉,然后从王建祥开始,顺序对二零二宿舍里所有人询问,最后才问到谢浩然。
这是一个很有趣的过程。问答之间,谢浩然才知道王建祥是舍长。各人回答与事实出入不大,也没有偏颇,只是其中掺杂了对事情的不同看法。总的来说,王建祥和胡松保持中立,尹振辉好像也是如此,武斌大概是因为之前关系变得熟络,完全站在谢浩然这边。
辅导员快刀斩乱麻,很快做出了最后决定:白元生的那套被褥作价一千块,谢浩然赔他一套新的。至于床位,就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进行安排。
没人提起打架问题。所有旁观者的描述都是“谢浩然把白元生按在桌上”,身为苦主的白元生也没说过自己被谢浩然殴打。喉咙被卡住是事实,却没有在这方面深究。他很清楚:刚开学就闹出这种事情,若是因为打架被校方处理,肯定要记入档案,说不定毕业以后找工作都有影响。
白元生他1妈对这种处理结果很不满意。她被辅导员连说带劝拉了出去。看得出来辅导员是想息事宁人。毕竟是自己管理的班级,出了问题要被追责,谁也落不了好。
谢浩然很爽快的拿出十张红色钞票递给白元生。彼此不是仇人,能够轻松了结是最好的结果,说起来还是自己占便宜。但这种事情可一不可二,如果再有下次,谢浩然并不介意打断他白元生的几根骨头。
修士与普通人之间产生矛盾,大多以避让为主。这道理就跟狮子不会与蚂蚁计较一模一样。可如果蚂蚁非要不知死活爬上狮子肩膀,还要在皮薄肉厚的位置咬上一口,勃然大怒的狮子肯定会把蚂蚁当场拍成肉泥。
白元生显然被吓怕了。接过钱的时候他有些畏缩,眼睛里全是警惕。
王建祥看宿舍里的气氛很是沉闷,于是走到中间,笑着说:“大家都是同学,有些小矛盾说清楚就算了。今天这事以后就别再提了,我们还要在这里住整整四年,互相友好才会开心。”
武斌坐在谢浩然旁边连声附和:“舍长说得没错。对了,不是说有个女生宿舍要跟咱们联欢吗我看这快到饭点儿了,是不是故过去叫下她们”
王建祥脸上的笑意更浓了:“那是我高中的同班同学。运气好,没想到我们报考了同一个学校,还是同一个专业。能够在燕大这种地方聚起来很难得。兄弟们都动起来吧!这种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机会可不多,晚上你们好好把握。”
……
女生宿舍同样也是六个人一间。
岑媛媛就是王建祥说的那个同班同学。个子很高,匀称的身材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吸引注意力。从炎热到寒冷,至少还要两个月时间。女孩身上的衣服大多是薄款质料,岑媛媛也不例外,带荷叶边的吊带衫露出肩膀,不算张扬,热裤下面圆润光洁的双腿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