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临时出几道题而已,就出给他做吧!看看这孩子到底掌握了多少。”
“老罗遇到这种脾气犟的学生也是运气不好。要是换在我的班上,非得往死里收拾了让他以后夹起尾巴做人。”
每一个老师对待学生的态度都不一样。这正是为什么有些老师在退休以后,年年都有大批学生上门探视,而有的老师退休以后却是门可罗雀,老死无人问津的道理。
罗文功用狠辣的目光盯着谢浩然。天气很热,汗水从发根一滴滴渗透出来。略长的发捎被汗水浸透,细细密密贴在了脸上。
他忽然发现自己再也没有退路了。
“好!你要证明是吗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罗文功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两个笔记本,以极快的速度翻到想要的页面,毫不闪避谢浩然那双几乎喷火的眼睛,以尽量压制住愤怒的正常语调说:“做吧!一份语文,一份数学,总共二十道题。要是你能答对三分之二,我就算你这次考试成绩没有问题。”
于博年在旁边伸手接住笔记本:“先拿来给我看看。”
他的动作平常自如,表情也是理所应当。罗文功微微有些发怔,他本能的不想把笔记本交给于博年,可是在这种时候根本没有第二种选择,只能顺应着被于博年接住那股力量,松开手,然后带着惴惴不安与略微失控的复杂心情,看着对方仔细翻阅。
于博年看的速度很快,走马观花浏览了一遍,转手把两个笔记本递给了站在旁边的谢浩然,意味深长地说:“好好做吧!审题的时候仔细点儿,这可是证明你的机会。”
能够当到一校之长的人,都不是普通角色。
事情到了现在,于博年基本上可以断定谢浩然没有作弊。何况罗文功自己也说过:是班上的一个学生举报谢浩然考试夹带答案。然而,罗文功自始至终也没有把那个举报的学生叫到办公室来当场对质。
既然谢浩然没有作弊,为什么罗文功非要一直死死揪住他不放
笔记本上的那些题目难度非常大。
七十二中学所有教师,包括校长于博年,都有这样一个笔记本。它还有另外一个名字:特殊问题记录本。这是于博年从其它学校交流回来的经验,把平时工作和学习上遇到了难题重点记录下来,在每周的专科教师分组讨论会上拿出来,大家一起共同研究。
罗文功拿出来的两个笔记本,其中有一个是他自己的。从翻开的那一页开始,刚好有十道难题。大部分是古文翻译,就范围来看,倒也勉强还算是没有超出教学大纲。
另外一个笔记本的封面上写着“闫玉玲”三个字。那是与罗文功搭伙结队的数学任课老师。上面记录的数学题伪装性极高,稍不留意就会忽视真正的解题路线。尤其是最后一道题,不是一般的难,据说曾经在数学教研组讨论的时候专门拿出来分析,还是没能找到正确的解法。
如果罗文功要求谢浩然每道难题百分之百作对,于博年一定会当场予以否决。因为那实在太荒谬了。连老师都不会做的题目,凭什么要求一个学生做到那种程度何况这又不是考试。
谢浩然做的很认真。他没有浪费时间与罗文功争论这些题目的难易程度,静下心来,整个人沉浸在专属于自己的世界里。
文字有其特殊的魅力,这是文昌帝君所辖的领域。无论上古时期繁琐复杂的象形文字,还是进化到了今天历经无数次改良后的简体字,在谢浩然脑海里都只有一种概念————法器。
中国是世界文明古国之一。从远古时代起,数学就是中国古代科学里的一门重要学科。其发展源远流长,成就辉煌。否则的话,也不会在“君子六艺”当中加入了“数”的概念。
古文翻译对谢浩然来说毫无困难。太简单了,他根本用不着思考,看看题目就知道应该如何解答。钢笔尖在纸面上灵动地跳舞,带着黑色轨迹轻划出一道道优美的线条。
周围响起了阵阵议论声。
“这孩子怎么想也不想就开始做了该不是以前就做过类似的题目吧”
“你看好了,老罗拿出来的那可是“特殊问题记录本”。你也知道那本子是干什么用的,他到哪儿去找相同类型的题目照我看,估计是根本不会做,就只好瞎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