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歌哭了很久,把这么长时间心里压抑的痛苦和悲愤全都化作了眼泪宣泄了出来。
哭到后边,他的眼泪也哭干了,只是身体不停地抽搐着,渐渐地,或许是累了,他在玲玲的怀里,睡了过去。
我知道一个男人到了什么地步会哭的这么声嘶力竭。
因为我经历过。
但我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能把刘长歌逼到这个份上。
印象中,刘长歌给我的感觉就是洒脱,就跟小说中蜀山道人那般游历尘世,不为俗事牵绊。
可今天,我懂了,刘长歌……也是个人。
等刘长歌熟睡过去后,我才说:“玲玲,我们把刘哥放床上吧。”
玲玲点点头。
我和王大锤三戒和尚一起把熟睡的刘长歌抬上了病床。
原本我们想留下来陪护的,玲玲却让我们先离开,她要一个人陪着刘长歌。
王大锤想张口说什么的,却被三戒和尚拦住了。
我看着玲玲,说:“麻烦了。”
然后我们三个就离开了病房,刚一出门,王大锤就说:“你们刚才怎么拦着我呀刘哥现在被人追杀,让玲玲一个人守着,很危险的。”
“你不懂。”三戒和尚开口说。
“懂什么”王大锤茫然地问。
我耸了耸肩:“大锤你不懂爱,雷峰塔会掉下来。”
“槽!”王大锤骂了一句。
虽说不用陪护刘长歌,但是让玲玲一个人守着,我是真不放心。
五个黑袍人现在在局子里捡肥皂,可谁知道还会不会有人来暗杀刘长歌呢
原本我是想先留下来守在病房外的,可谁知道,这时候电话就响了起来。
“喂,顾叔。”
“小风,你猜的果然没错,有人来保昨晚那五个人了。”
“哦”我皱了皱眉,“来的什么人我马上赶过来。”
“那人说是蜀山的道长,然后有上边帮着打过招呼了。”电话里,顾副局说。
蜀山
我愣了一下,挂掉电话后,王大锤和三戒和尚同时看向我:“怎么了”
“昨晚那五个垃圾有人来保他们了。”我说。
“那咋办这速度也太快了吧”王大锤凝重地说。
“咋办凉拌炒鸡蛋。”我冷笑了一下,“看看到底是他们的大手硬,还是帝都大手硬!”
然后我让三戒和尚和王大锤守着刘长歌和玲玲,我一个人离开了医院,打车直奔涪城警局。
车上的时候,我给马怜儿打了个电话,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让她帮我想想办法。
其实我也可以打给鬼道士的,但是一想到鬼道士那泰日天的样子,我就没什么想法了。
那家伙肯定会帮我,但肯定会先把我当成母泰迪拱一番。
我又不是得了痔疮,干嘛干这么菊花瘙痒的事情
挂掉电话后,我眯着眼睛看着车窗外,看来如今蜀山的天是彻底的变了,那五个黑袍人应该就是蜀山新的那片天派出来杀刘长歌的。
要是真让那个蜀山道长把五个黑袍人保出去了,那又得多一件麻烦事了。
那五个黑袍人被我废了根基,现在如同“废人”,这对他们来说,打击简直和天塌了没啥区别。
一旦让他们从局子里离开了,这五个家伙再被蜀山一洗脑,非得成敢死队来扑杀我们不可。
可是……他们有这个机会吗
很快,我就到了涪城警局。
一下车,我就看到一个警员迎面走了上来,他神情严肃:“陈先生,请跟我来。”
看来顾副局早就让人等我了。
跟着这警员进了局子,一路上也有警员和我打招呼,不过和带路的这个警员一样,所有的警员都是一脸严肃,甚至是有些不爽。
难不成……那个来保黑袍人的家伙,在警局干了啥事
我也没想着问这带路的警员,走了大概五分钟,我们就绕到了一个很偏僻的屋子门口。
这地方也不是顾副局的办公室。
“陈先生,顾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