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阿娘是对她有额外的愿望,还是刚才许愿的话里把她给落下了,后面是找补的
不过,一向知道阿娘偏心了,也不差生辰这一日。
她就不起刺了。
萧宝信心道,这娘俩都是脑补帝,和谢显真真一脉相承,内心戏是相当丰富。
“快起来吧,阿嫂,你是不知道现在阿嫂多紧张你。走路怕你摔着,吃饭怕你噎着,连喝水都怕你呛着。”谢婉说着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背地里袁夫人没少忧心,就怕得来不易的孙子出了什么岔头。
照谢婉说,萧宝信怀了个孩子,自家娘亲都要做病了。
“那是阿娘疼我。”萧宝信也不骄情,人家扶她起来她也就起来了。冲袁夫人直笑,笑的那叫一个漂亮明媚,袁夫人越看越喜欢。
这就是个命里有福的。
“我不疼你疼谁”
谢婉:“我,我,我。”
萧宝信一把拉起小姑的手:“我疼你。”
再没有比姑嫂相处的好更能让袁夫人高兴的了,日后她老了死了,闺女嫁出去还不得指着娘家
谢显和谢婉兄妹情深不假,可是日渐长大,将来各自成家,若是姑嫂不和,那边枕头风一吹,难免天长日久兄妹失和。
萧宝信和谢婉本就是好友,嫁过来之后更是比亲生姐妹还要亲,袁夫人哪能不高兴呢被谢显宠着,又和小姑交好,袁夫人这个当人婆母的,自然是打心里疼爱萧宝信。
“这是阿郎早就派人给阿娘定下来的,一尊玉观音,也不知阿娘喜不喜欢。”萧宝信叫有梅将盒子打开,正是一副羊脂白玉观音的坐像,色泽如脂,光润细腻,一看就是用了心思。
袁夫人笑的都要合不拢嘴了。
“阿嫂,你这出手也太重了,把我比的都没边儿了。”谢婉话是这么说,可是眼光满是惊叹,细微之处见真章,一看这雕工就是出自名家之手。
再看看自己亲手给阿娘做的里衣,小巫见大巫。
阿兄阿嫂财力雄厚。
萧宝信也不贪功,“这是你阿兄的意思,我可不敢揽在自己个儿身上。我倒是想学七娘亲手做件衣裳帕子也好,可是我笨手笨脚,绣两只鸟都被当成是扁嘴的鸭子,实在不敢自曝其短。”
摆了摆手,棠梨便将另一小匣捧了上前,里面装着的正是一支珊瑚红的如意。
“阿郎孝敬阿娘,早早就定下了玉观音像,我不能抢了阿郎的孝心,亦不能凭白沾了阿郎的光。自我进门,阿娘疼我爱我,儿媳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纵然我有许多的缺点不足,阿娘都包容我,对我真如亲生女儿一般。”
“这是早前阿爹打了胜仗,先皇赏下来的,阿娘给我做了嫁妆带过门来。今日我便借花献佛,献与阿娘,还望阿娘不要怪我懈怠。”
这小人儿人美嘴更甜,袁夫人一席话听下来只有开心,媳妇会做人处事,能软能硬,可屈可伸。
这在一年前,简直是不敢想的。
谢显认死理,真要不是自己豁出去了,在婆母面前非要将萧宝信给迎进门来,她儿子现在指不定还形单影只,自己这生辰过的只怕也意趣全无。
袁夫人半抱着萧宝信,伸手直抚她的头:
“好孩子,你这么好,阿娘不疼你疼谁啊”这说的是心里话。
做梦也没想到外面传的跟个母夜叉一样的萧宝信能这么合自己的心意,人美心善,手欠——不是,拳头硬,刚柔并济。
我啊。谢婉已经无力吐槽了。
阿兄成亲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