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梨没动,眼神看向萧宝信。昨晚那是人家洞房花烛,她们那是义无反顾,挡那里比二十根花烛还亮,所以谢显一吩咐下去,她们跑的比身后狗撵还快。
可现在不一样,现在青天白日的,要是被赶出去了,夫人色令智昏再发生些什么,那夫人名声还要不要了
白/日宣银啊。
棠梨坚定地要为萧宝信正名。
萧宝信却是才回过神来,瞪了谢显一眼。
“别闹!”
谢显知道她是误会了,他就是想他这身体也得能跟上不是
为了天长‘日’久,他也得顾着自己的身体,不能因一时的爽快,而浪费了之后的大好年华。他不是只看眼前鼠目寸光的人,一向追求利益最大化。
“我只是想与你坐着聊聊天。”
萧宝信自然不信,明显看他那眼神还荡着春水呢,防水防盗防谢显。
“我先去二婶那里,回来再与你聊天,你先歇歇,我看你脸色不大好。”萧宝信想着让人去厨房给他做些汤汤水水补一补,可是刚成亲第一日就给夫君补身子又怕传出什么闲话。
“等我回来,咱们再细说。”
然后萧宝信便着谢母送过来的两个丫环其中长相机灵的红梅,并棠梨一道去了二房,拜见蔡夫人。
二房在容安堂的东北边,再往后便是谢府的后花园,当时谢蝉谢娟两姐妹联合众人为难萧宝信,便是在那花园。
只是,现在身处其中她却已经变换了身份,成了谢家妇。
这上哪里说理去呢,萧宝信笑若春风。
二房有三间正房,蔡夫人平日住在西边,屋子小些,也暖和些。
见萧宝信也是在西间屋,谢蝉和谢娟也在,坐到榻边的绣墩上你一言我一语凑到跟前说些逗趣话,萧宝信在外面的时候就已经听到了。
进了屋里,这二姝起身施了见面礼。
“还劳烦你跑一趟,实在是……羞臊死人了。”蔡氏一身豆绿色的宽袍大袖,恨不得把胳膊举起来将整张脸挡住。
她四十来岁的年纪,相貌不算出众,端庄更胜秀丽,眼角已经不少皱纹。
脸上涂着脂粉,看不出脸色,倒萧宝信有功夫在身,五感都比常人灵敏,她闻到了屋子里淡淡的血腥气。
“我刚还想着一会儿叫四娘五娘跑一趟,好歹先将备好的见面礼给你送去,今日非婶娘卷你的面子,实在是意想不到的,这身子不长脸,倒叫你为难了。”
这一席话说出来让人心里敞亮不少。
“阿娘,你这话说的不对。你都快四十了,又怀了身子,本就金贵,萧大娘子不过是个晚辈,她来见你本来也是应当的。”谢婵看向萧宝信,似是要听她表态。
没等萧宝信开口,蔡夫人便斥道:
“什么萧大娘子,那是你阿嫂!长幼有序,尊卑有别,我平日是怎么教你的”
“我只是不想……阿嫂误会了阿娘。”
蔡夫人叹了口气,满脸无奈。“让你见笑了,四娘没坏心眼,就是心直口快,这毛病也不知随谁了,教了好些年一点儿改进都没有。”
萧宝信笑:“或是天性,不是什么不好的,也不必强改。像我就是眼疾手快,我阿爹阿娘也纠正了我许多年,也改不过去,只要心好,不害人害己我就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心直口快,我眼疾手快,都不是毛病,要是对上了,看谁更快就是。
蔡夫人明显没想到萧宝信会这么说话,一下噎到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