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踢弯了那根碗口粗的钢管,倒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我当时体内的真气汹涌流动,意念所及,不管是什么东西,哪怕是美国的战斧式巡航导弹,出现在我的攻击范围之内,我也会毫不犹豫地起腿,起腿,再起腿,一气呵成,痛快淋漓。
赵大海那天瘫坐在地上,他额头上直冒汗,外套里面的衬衫都湿透了,这情景他只在武侠片里看到过,太快了,快得简直不像是一个正常的人类所能踢出来的腿。
赵大海从来也没想到,那轻描淡写的一腿原来也是可以把人踢飞的,他终于见到了人在空中飞舞的时候,那表情扭曲的脸。
那天,赵大海清晰地感觉到空气中有一股强大的气流在旋动,一种从未有过的紧张感,带着莫名的神圣气息,让他瞬间有种灵魂出窍的感觉。
那一刻,众多思绪涌上了他的心头,这些年所干过的一些伤天害理的事,一幕幕像电影胶片一样出现在他脑海,他感到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是老天爷派来的使者,是专门来收拾他的,他确实死有余辜。
赵大海很快就想起了他死去的母亲,这个在世界上唯一疼爱他的人,以及他母亲临死的时候跟他说过的最后一句话:“孩子,妈舍不得你啊,妈走了之后,你要好好做人,千万不要在外面惹是生非啊!”
可是他没有听他母亲的话,他有了几个臭钱之后,人就开始膨胀了,不但在外面惹是生非、打架斗殴,而且还变着花样在床上虐待他那个高挑丰满的老婆。他那方面不行啊,他满足不了他老婆,可就在虐待他老婆的过程中,看到他老婆那张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脸,他的心里却奇怪地得到了一丝满足。他不是人,他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禽兽,总有一天老天爷会来收拾他的。
这一刻终于来临了,就在那个年轻人一腿踢弯三胖和三胖手里的那根钢管之后,赵大海觉得老天爷的惩罚降临了,他的两条腿也失去了支撑他身体的力量,瘫软在地上。那一刻,他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死了,他的眼里没有悲伤,也没有一滴眼泪,有的只是懊悔和深深的绝望。可是,那个年轻人并没动手杀了他,而是用手摸了摸他的头。
——““我今天本来是想废了你的,但还是先缓缓吧,以后别去找章美珍了,也别去欺负老百姓,他们过日子不容易。”
那一刻,赵大海感觉老天爷暂时赦免了他,眼泪不自觉地在他眼眶里转呀转,他终于还是流下了一滴鳄鱼的眼泪!
我拉着章美珍的手,走出了赵大海家的院子,冬天的夜,有点冷,但我的那颗心却是沸腾的。
章美珍看我的眼神里更多了一丝崇拜:“小龙哥,没想到这些年,你在外面学了这么大的本事啊,小龙哥,你怎么会这么厉害啊那么多人都打不过你一个,一腿就被你踢飞了。”
——“今天的事情,你不要对别人说,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我会功夫这件事,你要替我保密。”
——“我不会对别人说的,我可以对天发誓。”
——“不用,我相信你。”
我拉着章美珍的手,心里感觉很惬意,这种惬意的感觉很舒服,因为我的心里并没有想要去亲吻和爱抚章美珍的冲动,更没有想去要和她共赴巫山的渴望,我的心里充满了淡淡的温暖和无法言说的内心的快乐!
我曾经也不相信男女之间会有纯粹的友谊,那除非是同性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