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希维尔醒来的时候,比尔吉沃特已经迎来了正午。
终于要离开这见鬼的海岛,她心中非常兴奋,特别是在从莎拉手里拿到近两万金币的赏金之后,这种心情就变得更加美妙了。
亲吻了一口放在床头的金币,她迅速翻身下床,赤条条地走到窗前。
打开窗户,温暖和煦的阳光混着微躁的海风吹拂着她杂乱的黑发,睫毛颤动传来的略微瘙痒让她不禁揉了揉眼睛。
然后她就看见杰诺正倚在她的房门外,低头若有所思的单手把玩着一张卡牌。
“心情不错哟,希维尔。你喜欢裸睡吗”
在短暂的对视之后,她的心情开始发生了微妙的转变。
“难道你穿着铠甲睡觉吗我就带了这一身护具!”
希维尔把窗户摔了回去,踢着脚跟走向她挂着护具的那面墙壁。
在路过门后镜子的时候,她忽然停了下来,眯着眼睛审视自己已经好久都没有在意过的身形。
窗台洒下的阳光在她的皮肤上闪烁,勾勒出野狼一样纤细而又健美的身形。手指拂过没有丝毫脂肪堆积的平坦小腹,似乎可以感觉到伤疤带来的粗糙感变小了。
她用手轻抚自己高高的颧骨,沿着脸颊滑向下巴,嘴唇莹润丰满,自从来到比尔吉沃特她的嘴唇就没有干裂过。
除了长期佩戴铠甲留下的夹心饼干式的晒痕,她对镜中的自己还很满意的。
将铠甲穿戴好,她拨开黑发戴上嵌着绿宝石的护额,提着恰丽喀尔推开房门。
“找我有什么事么”恰丽喀尔在希维尔灵巧的手中迅速旋转,冷冽的刀锋剪下阳光,将斑驳碎影洒在青草上。
如果杰诺不能说出让她感兴趣的事情,那么她将会毫不客气的帮他修修胡须,就用手中这把巨大的十字刃。
“陪我去收账。”杰诺淡定的捻住卡牌后退两步:“我醒来的时候在床头发现了这个,一张带有崔斯特魔力的扑克牌,卡牌上传来的波动告诉我他们就在赌手长厅。”
帮格雷福斯打造海克斯命运的钱可还没收回来。
“我们不是要离开比尔吉沃特了吗”希维尔问。
“蚀魂夜刚过去,找一艘完好的船可不容易,这事已经交给莎拉去办了,所以我们还有点时间。”
杰诺来时乘坐的渔船虽然在蚀魂夜中没有遭受亡灵破坏,却在他们休息的时候被小偷偷走了发动机,所以无奈之下只能另寻它船。
“那走吧,我正好找崔斯特学两手赌术。”
希维尔欣然收起武器,回屋里把所有金币都带上,一个不留。
然后推搡着杰诺就往山下赶去,比他本人还着猴急。
……
灾后的比尔吉沃特无疑是忙碌的,大群居民聚集在屠宰码头与扒手广场,着手重建与修缮的工作,而一些侥幸活过蚀魂夜的人为了庆祝劫后余生,则再次轻车熟路的走向酒馆等场所,准备松弛一下紧绷的神经。
反正钱就在这些人手里,他们总是能找到借口心安理得的享乐,而不是投入比尔吉沃特的灾后重建工作。—不过要不了几天,他们就会下到港区,与猎海人队伍讨价还价,加入下一次生死难料的远航。
因为比尔吉沃特不受到任何政府、法令、和道德的制约束缚,所以各种赌场,会所,酒馆等灰色行业在这里遍地开花,赌手大厅便是其中的佼佼者,其管理者开创性的将各种娱乐场所整合到一起,用一条龙的服务牢牢吸引着那些娱乐至死的及时享乐者。
崔斯特算是这里的老主顾了,因为敢接纳他的赌场实在太少了,绝大多数赌场都把逢赌必赢的他列入了黑名单,有的赌场甚至派出打手想要抢回被赢走的钱。
只有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