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允烈微微笑了起来,“他可不是个会安分待着不动的人。”
“可他也不是个会轻举妄动的人吧”冼海皱眉,“现在满朝文武都知道咱们这里在奉旨进行田赋改革,都盯着这里了,这个节骨眼他跑到这里来,总觉得……”
“来者不善吗呵。只怕,他不只是为着这个事情来的。”
“允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庄允烈意味深长地说道,“这个兴王爷可没有岳父你以为的那么稳重。老实说,他能忍到现在才有举动,已经很不容易了,我看,他是忍不住了,终于急了。”
“……”
冼海不解地看着他,搞不明白他话里的意味。
赵正天也不明白,“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庄允烈笑道,“总之,他来了挺好的。他越是着急上心,越容易露出破绽来。”
说着话,他站起身来,“好了,既然知道他来了,我这小小的一县之主,可得好好过去请个安才行。赵捕头,让人备轿子。”
行馆。
自从庄允烈将冼星和壮壮接回庄府以后,范以方就搬出了冼府,一直在行馆住着。
原本正和冼星谈论事情,听说白沐兴来了,两人便一块去招待。
庄允烈到的时候,三个人在正堂里说说笑笑,聊得很融洽的样子。
白沐兴在主位上坐着,面色有点黄,清瘦而虚弱的模样,一双眉眼细长,眼睛很好看,却有点浑浊阴沉,明明面上带着笑,却是笑意不达眼底。
他看着在门外侧身候着的庄允烈,目光幽幽深深,意味不明。
护从从外面走了进来禀报,“王爷,中邑县县令庄允烈前来拜见,要让他进来吗”
白沐兴笑了起来,“哎哟,是当初备受皇上重视那位青年才俊啊!还傻愣着干什么,快让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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