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坐了太久,或许是写了太多东西,李一鸣觉得腰酸背痛,眼睛也有些发胀,特别是头,有种闷闷的痛感。
李一鸣往背后一靠,椅子发出轻轻的声响,这里是父亲单位分的宿舍,就是一个单元的房间,一张五尺的木板床占去了一大半地方,靠门的墙上挂着毛巾,边上是个立式的柜子,上下两部分,上面是纱厨双开门,下面是木门双开。
床头窗台顶着这张唯一的桌子,松木做的书桌是老式的那种,带着三个带锁的抽屉,刷着红色的漆,已经剥落了一些,桌面像是地图一般斑斑点点,手肘压在边上久了,不但紧出两道红印子,还在桌上留下两个形状奇怪的汗迹。
另一边墙靠着两张板凳,一张竹床和一张折叠桌,需要的时候就放下来,不需要就紧挨着墙,可以省出点空间。
这里就是自己生活了十年的地方。李一鸣仰起头,看着天花板上垂下的那圆圆透明的灯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