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婶娘,帮拿纸巾给她们擦眼泪。
贺子瑞没劝老母亲,在旁伤心。
儿媳妇孙媳妇也呜咽不成声,贺老祖宗泪眼娑娑的看几眼,坚强的抹了把脸,捧起怀里重孙子的脸:“小龙宝,不哭了啊,我们不难过了,留着力气给你妈妈给你姥姥报仇雪恨,将那些杀千刀的全送去地狱,小龙宝,乖宝,你给太姥姥说说害死你妈妈你姥姥的有谁,太姥姥明天去找他们算帐。”
“太姥姥,您不要难过,您要保重身体,坐看小龙宝来报仇……”燕行抹抹眼睛,起身半蹲,将脸贴在太姥姥脸上:“太姥姥,小龙宝只有您和舅公舅婆舅舅舅母……”
“好好,太姥姥不动手,太姥姥坐着看小龙宝报仇……”贺老祖宗抱着形如孤儿般的重外孙,心头又难过又暖烫,她的小龙宝幼失母,又失姥姥,姥爷别娶,自家变别人家,父亲有不如无,能依靠的就仅有贺家,若贺家不庇护他,他真的没了任何可以依靠的靠山。
贺子瑞见老母亲没有晕倒,没有气出什么病来,不好意思的揉揉眼睛,拉了老妻一把,夫妻俩赶紧去洗脸。
钱榆英也匆匆忙的去净面。
贺明智贺明新对视一眼,机灵的甩开飞毛腿冲去打来两盆水,给老祖宗和龙宝哥擦眼。
贺老祖宗在孩子们的侍候下洗脸,擦去眼泪,将眼睛还红着的小重孙拉到身边坐着,一遍又一遍的抚摸孩子的脸、头。
贺明智贺明新端走水,赶紧立老祖宗身后帮太奶奶揉肩轻轻捶背。
跑去洗脸的两老年一中年回来,按序排排坐,谁也没敢插嘴乱说话,怕老祖宗生气怨他们瞒着她。
贺老祖宗抚摸着重外孙的脸良久,轻轻的叹口气:“小龙宝,害你妈妈你姥姥的人有赵益雄对不对”
燕行心中钝痛,咬着牙挤出一个字:“是。”
“还有姓贾的,是不是”贺老祖宗迟了一下又问出另一句,眼中藏着浓浓的痛。
“是。”燕行忍着心痛,如实回答。
“唉-”贺老祖宗重重的叹了口气,忍着悲痛说心里话:“这些年,我想你姥姥的时候就会回想她临终前后所作所为,怀疑你姥姥你妈妈的死不太寻常,又因人不在了,死无对证,怀疑只在我心里头搁着。
你姥姥是个很谨慎细心的人,我很放心她,她在病重时将娘家人和你外公叫到一起立了遗嘱,将她名下的财产和燕家的家产全留给你,把合同书和你妈妈留给你的飞霞集团合同协议和房产契书交给你舅公舅婆们帮保管,再三嘱咐说要等你能独挡一面的那天交给你本人。
那时候我还有些不太明白,燕鸣和你姥姥夫妻恩爱,你姥姥为什么不嘱咐燕鸣照顾好唯一的孙子呢当你外公燕鸣在你姥姥尸骨未寒娶姓贾的进门,我和你舅公们也庆幸你姥姥的先见之明,将合同交给我们保管,无论你外公再跟谁结婚,你姥姥你妈妈留给你的家产都是你的,如果让你外公保管,说不定真的会落到姓贾的手里,万一她毁了合同,打官司也难说。
你姥姥在最后病得快不行时还暗中嘱咐我和你舅公们说如果她不行了,一定不能让你留在燕家,在你外公和姓贾的结婚那时我以为是你姥姥发现你外公和姓贾的可能早就有一腿,她担心你公外有了继外婆也变成后外公,对你不好。
如今看来是我想得太简单,你姥姥在病中可能已发现贾铃有问题,因为她没有证据又不能明说,又怕你在燕家惨遭毒手才希望我们能将你带回贺家照顾。”
老祖宗语气里藏着说不出的沉痛,贺明智贺明新因年少,对姑奶奶和燕鸣姑爷爷的事并不完全了解,因此也不好发表意见,默默倾听。
“谢谢太姥姥,谢谢舅公舅婆,谢谢舅舅舅母,如果没有您们这张最强大的后盾,我早就死了不知多少年……”燕行忍不住又掉眼泪,他被太姥姥和舅公舅婆们接回贺家,送去寄宿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