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吃掉,吃得开心明天才有力气割禾。周奶奶收着吃了就是,过几天有空我再进山,反正7、8月是菌子最多的季节,跑一圈就会有收获。”
“你呀,总是这么大方,真拿你没办法。”周奶奶听孩子那么说,也不推让,把袋子拿近再细看,除了火鸡尾巴菌,还有南瓜菌和鸡脚骨菌,满满的一大包。
乐韵笑咪咪的啃西瓜,原本以为周春梅会呛自己的,谁知,直到她说要回家,周春梅只瞪了她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周春梅其实很想找乐韵不痛快,可是她不敢,在家她不怕别人,就怕她老子,她要是敢在她老子面前发脾气必定要挨一顿骂,有可能以后减她的生活费,为了在学校生活宽裕,所以她再气愤也忍气吞声的没敢对乐韵冷嘲热讽。
“小凤生活有盼头了,就算叫我立刻就死了,我也能闭眼。”送小乐乐出了家门槛,周奶奶忍不住泪眼婆娑。
“妈,说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喜利,小乐乐是个好的,小凤在乐家也不会遭嫌弃,小凤好不容易有个好归宿,你该高兴。”周哥怕老娘哭,忙劝慰。
奶奶偏心姑妈和乐韵,周春梅非常不满,小小声的咕嘀:“姑都嫁乐家了,乐韵难道不该改口叫奶奶外婆么还叫奶奶叫周奶奶,叫爸爸叫周伯,我怎么觉得乐家根本就没把我们当家人。”
“你懂个屁!”周哥很想一巴掌把自己姑娘拍飞出去,一张脸阴沉沉的:“乐乐叫你姑叫凤婶多年,是发自内心的尊敬,你叫你姑叫姑姑、姑妈多年,没一点诚意,哪次你除了问家里要钱会亲热的叫姑姑,其他时间什么时候真心的关心过你姑姑再教我听见你们胡说八道,你也不用上学了,自己养活你自己去,或者叫你妈自己想办法挣钱供你挥霍。”
“我……”周春梅想为自己辩解,看到爸爸的黑脸,委屈的低头。
“才去城里读了一年书,就忘了本,回家还涂指甲,穿高跟鞋,你当你是家缠万贯的千金大小姐每个月要一千五的生活费全用去吃穿打扮了,从下个学期起,一个月一千生活费,谁敢多给你,以后不要再问我要学费要生活费,谁有钱供你吃喝玩乐由谁供去,我养不起。”
周哥看到自家姑娘眼睫贴着睫毛,脚上是八公分以上的高跟鞋,脚、手指甲涂得通红,嘴唇也涂出红艳艳的,妖里妖气,像县里发廊的姐妹似的,气不打一处来,气冲冲的丢下一段话,转身就去下屋。
“我……呜……”周春梅被骂得连嘴都不敢还,更不敢为自己的生活费斗争,委屈得眼眶里泪珠子直打转。
周奶奶没有劝,她是劝不得的,劝了,以后要她负责孙女生活费和学费,她哪有钱供养,因此,老人家抱一包菌子下厨房去做吃的。
周春梅想哭又不敢哭,站了会,自己抹眼角,去打水洗脸,回到下座的楼房客厅,看到妈妈冲好凉出来了,也不敢告状,只是委委屈屈的看着妈妈,希望妈妈能护着自己。
周嫂子听到周哥的怒吼,她看到女儿眼睛红红的也不敢吱半句,她现在根本不敢跟老公叫板,周夏友表明态度,她要是还闹这闹哪,周夏龙跟她离婚,她后半辈子就没指望了。
娘家,走亲来往多住几天可以,要是她离婚回娘家,也绝对不能长住的,她弟媳妇也不是省油的灯,平日对她好是因为她不用依靠娘家,一旦要依靠娘家长久过生活,那就不好说了。
周嫂子怕自己也成为离婚人士,自然不敢去跟老公闹翻,学着看老公脸色行事,她就当没看见女儿可怜巴巴的相,自己提衣服去洗。
乐同学回到家,周秋凤也洗好澡,把衣服丢一边,调了盐水,抓一只鸡出来正在宰杀,她利落的杀了鸡,丢盆子放着,提开水到压水机边荡好毛,让乐爸坐着拔毛,她忙着去喂猪、喂鸡鸭。
乐爸在拔鸡毛,看到小棉袄凑过来,他压低声问:“乐乐,春梅有没给你气受”
“没有。虽然看起来春梅姐看我非常不顺眼,不过,她大概怕周伯,没敢朝我喷火,所以我没跟她吵吵。”
“没吵吵就好,以后你看在你凤婶的面上尽量让她一点点,可以吵吵,尽量别动手,免得周奶奶和你凤婶为难。”
“爸,你家小棉袄又不是打人机器,不会乱动手的,只要她不过分,我才懒得浪费力气挥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