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泰安伯竟向顾湛登门赔礼,讨好顾湛,这让深感大丢颜面。
然而在方母的逼迫和眼泪下,方展再一次退让了。
终究他不情不愿的在去顾家的路上磨蹭了许久,期望方母能改变主意。
来得路上方母一个劲交代他,凭着以往同顾湛的交情尽量讨好顾湛,方展听得极是腻歪。
不值得一提的顾湛成了需要他仰视的人。
顾湛从他手中夺走了小师妹!
他是世袭伯爵……
方母怜爱擦拭顾璐的眼泪,感叹道:“原本我是来求永乐伯帮忙的,不知为何展儿得罪了陛下,被陛下生生削去世袭伯。”
顾璐愣了片刻,疑惑的目光扫过悲愤无奈的泰安伯,“这是何时的事方世伯不是一直很受太后娘娘的喜爱重视在宫中也甚是得脸。”
方母眸子闪过一抹薄怒,顾家怎养出的女孩子。
这么不懂事,不会说话么
这不是戳方家的心窝嘛。
即便顾璐说得是实话,可相当不讨喜!
顾璐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语有不妥。
前世她就是如此,嫁到夫家后也没多做改变。
重生后,顾璐掌握先机,对身边人的前程了若指掌,自然有股高高在上俯视感。
她发誓重生后不再讨好任何人!
发誓要把丢掉的尊严自信全部找回来!
“方世伯还需要求助顾家求助顾湛!他今日才被提升为永乐伯,并非世袭爵位,在朝廷上几乎也没权柄,方世伯何苦自跌身份,我娘已经回了娘家,早以不在顾家了。”
这不是把自己的脸面送过去给顾湛践踏吗
别说方展了,就是顾璐听着都觉得丢脸难堪。
她轻易舍弃看不上的人骤然间位居于她重视的泰安伯之上,掌握了泰安伯的荣辱生死。
这岂不是说她眼瞎了!
方展尴尬道:“我倒不是来求顾湛,他即便是永乐伯也无法让我折腰。”
记忆中泰安伯就是清高自持,品行高洁,目下无尘的诗人雅士。
他不会为权贵而折腰!
方展察觉出顾璐依然相信自己的能力才华,唇边勾起儒雅的笑容:
“主要还是我母亲听说何大人同顾湛关系不错,勉强我去见何大人。本来我同何大人有几分交情,然而我特意登门去拜访何大人,同我往日的行事不相符。”
“媚上的何大人失去文人的傲骨,非我知己。”
“在顾家能碰见何大人最是适合,同他阐明皇上对我的误会,也就不用我再去登门拜访,让同伴误会我攀附权贵。”
方母深深吸了一口气,自己的儿子怎么还沉浸在清高目下无尘的世界无法自拔。
他难道不知道自从郡主病逝后方家已经颇是艰难
这十几年富贵日子过惯了,方展完全忘记当日老伯爷过世的窘迫。
没有银子,上哪买方展喜欢的笔墨纸砚。
要知道方展寻常用的笔墨纸砚都是异常昂贵。
为提高绘画技巧,方展时常开文会,让人收购真品名画。
方展说过只有真品才有临摹的价值,才能体会到绘画者的意境。
这些哪一样不花银子
以前方家还能靠泰安伯的俸禄,以及儿媳妇的嫁妆撑着。
京城是天底下耗费银子最多的地方。
突然丢了爵位,方家很快又会如同以前入不敷出,儿媳妇的嫁妆这些年也没剩下多少。
郡主更是在临死前,把自己的嫁妆都分给了所出的子女,并去衙门做了记录。
方母想要动大件的嫁妆也得费不少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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