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逸辰看着喝的微醺的孙芽,她的脸蛋红扑扑的,他是知道孙芽酒量不好,因此上的是自己特意叫人制备的桃子清酒。
上次在来郢城的路上,孙芽给他喝过一次桃子酒,但是自己找了最好的酿酒师,却怎么也制备不出当初的口感,如今这酒跟当初的味道,大概只有几分相似。
孙芽有些奇怪,酒水并不烧心,反倒是有些暖胃,味道好像似曾相识,但是一时脑子有些糊涂,没有想起来:“话说,王爷不用去参加皓帝的生辰么”
“那种曲意逢合的环境,能不搭理就不搭理。”阮逸辰很坦然的说道:“不过是个形式,若不是因为哥哥身体不好无法前来,本王只好委屈代跑一趟,送个礼物就离开,哪有你要紧。”
孙芽被阮逸辰最后一句肉麻了下,倒也是,南朝和北朝的关系可想而知,以阮逸辰那傲娇的性子,确实难为他了:“我倒是奇怪,王爷为何会对我感兴趣呢”
以孙芽对阮逸辰的了解,阮逸辰真是个傲娇的主,游戏人生是他的世界观,应该是不会对一个女子认真,何况普通如她,既无倾国倾城之貌,又无富可敌国之财:“王爷,为何一直追着我不放呢”
孙芽再次问了出来,她是真的好奇且无法理解。
阮逸辰晃着酒杯,苦笑说:“小芽,你相不相信缘分”
孙芽不再言语,望向窗外,热闹的游龙灯会也已经结束,因着家家户户屋檐下挂起的红灯笼,整个街道还有一丝暖暖的红色,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已如潮水般退去,街上空空荡荡,安静的几可闻针。
缘分,如此虚无缥缈的东西,阮逸辰显然是岔开话题。
突然一个鼓声轻轻敲了一下,孙芽从窗口回头。
烛光晃晃中,艺人就在白色幕后讲起了故事,没想到阮逸辰竟然安排了皮影戏。
那个年老的艺人,缓缓展开了他的故事:
“从前,有一个战无不胜的将军。将军和皇帝兄友弟恭,将军的小女儿满月后,皇帝为自己的小儿子订下了娃娃亲。小王爷也打心底里喜欢那个小女孩,可是有一天,将军突然战死沙场,小女孩下落不明,小王爷从此以泪洗面,放弃王位,走遍大江南北、五湖四海寻找着他的未婚妻……”
艺人打着拍子,哼唱的凄凄美美、婉婉约约:“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
故事讲毕,阮逸辰问道:“小芽,你觉得这个故事好不好”
孙芽点了点头,打心底里说道:“还可以吧,但比起那些话本子,就差远了些。”
“哦,差在哪里”阮逸辰问道。
“嗯,差些曲折离奇。”孙芽回道:“若是再加些家仇国恨,可能会更加饱满些。”
阮逸辰心里一惊,难道孙芽还记得些什么,欲言又止道:“其实,这个故事的最后,那个小王爷终于找到了他的未婚妻……”
孙芽摇了摇头:“那就落入俗套了,若是他那个未婚妻失忆了,就更落入俗套了。”
阮逸辰的酒一呛问道:“那什么样的结局才不入俗套”
“比如一个士兵打仗归来后,他的女朋友成了别人的老婆,还有了孩子,而抢了他女朋友的还是自己的死党,这种带有悲剧性质的故事就比较催人泪下,惹人感概了。”孙芽脱口而出,参考下珍珠港设定,谢谢。
阮逸辰尴尬的掩饰道:“小芽果然是个讲故事的高手,那下次本王把这个剧本再改改。”
孙芽点点头:“其实我更关心的是,为啥那个将军会战死沙场,是因为敌国很强大么感觉就跟跳章了似的,内容空缺一部分,因此不能说他是战无不胜的将军,最好把第一段话改一改,逻辑矛盾。”
孙芽难得有替人改文的冲动。
阮逸辰再一次被呛到了:“你就不觉得那个小王爷很痴情!”
“我现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