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迁找了几个和乌山嘴据点小鬼子相近的弟兄,拿出了看家本事,一番捯饬下来,竟然真假难辨,只有一些特殊的地方无法模仿,不过即便是朱队长,也不由得惊叹起来,根本就分不清楚真假,除非是特别熟悉的人。
“刘长官,可是小鬼子一定会调查的,遇到熟人很容易露出马脚。”惊叹之余,朱队长也不由得有些担心。
其实这样做也是很无奈,如果没有小鬼子回去的话,朱队长他们绝对要被追究的,只怕那一关就过不去,就不要提策反张宗森了,刘杨才不得不狠心来,让弟兄们假扮小鬼子去协助朱队长他们。
吁了口气,刘杨有些不忍,却还是用力的点了点头:“弟兄们,忍着点……”
朱队长还不知所以,李宝柱和蔡亮等人已经跑到了远处,忽然回身对准了那几个弟兄,随即就开了枪,而且是真的下手,有的在肩头,有的在身上,都留下了一个血洞,全都是贯穿伤。
啊了一声,朱队长有些震惊,然后猛地就明白了,小鬼子必然会追查,但是对伤员却肯定会照顾伤员的,自然不会查得太紧,而且伤员就是有点异常,也让人能够理解,只是特务营的人也真是狠人。
随后医务兵上来,给那几个弟兄进行了包扎救治,好在都是贯穿伤,止了血,消了炎,然后包扎上,在做几副简易担架,一群伤兵也就出现了,混杂在朱队长这些人之中,还真的分辨不出真假,更何况就连声音都模仿得惟妙惟肖,一嘴地道的日语,让人更是难以分辨。
朱队长他们对小鬼子有些了解,所以最终都学的很像,这一路上有不停的讲解小鬼子的德行,那几个弟兄学的就更像了,就连太白真的情况也摸清楚了,只要不是太严密的审查,很难发现什么。
弟兄们的努力没有白费,等赶到太白镇的时候,在朱队长他们的掩护下,终于顺利地进入了太白镇,并且作伪伤兵被送进了日军医院。
小鬼子对伤兵很照顾,几个弟兄呆在医院里,只是进行了例行调查之后,就可以舒舒服服的躺在病床上,也不怕露出什么马脚。
至于朱队长他们则直接归队,朱队长是李旅第一联队第二大队的中队长,回来了自然不会被人发现什么,这些人可一点没有假的,小鬼子调查之后,也就没有什么怀疑了,特务营偷袭了乌山嘴据点,日军和伪军被打的逃了回来,这并不意外。
对于朱队长来说,张宗森是个大人物,并不是朱队长相接触就接触的,不过张宗森身边的卫兵有朱队长的老乡,朱队长只能通过这个渠道联系。
这老乡叫陈二顺,和朱队长打小相识,一起长大的,关系特别的铁,朱队长能当上这个队长,也是老乡使的劲,两人关系很好,朱队长绝对信得过陈二顺,趁着晚上的时候,朱队长就找上了陈二顺。
将陈二顺约出来喝酒,好在太白镇还算是平安,两人就在一家小酒馆要了一个角落里的桌子,简单的要了两菜一壶酒,这便喝了起来。
“顺子,哥有件事求你……”斟酌了良久,朱队长才开了口。
陈二顺是个实诚人,和朱队长又是过命的交情,借着酒劲嘿了一声:“哥,咱俩啥关系,过命的交情,兄弟这条命都是你给捡回来的,啥求不求的,你要哥哥你开了口,只要兄弟我做得到,啥都没问题。”
当初在黑龙江的时候,一次打仗,陈二顺受了重伤,当时长官都要丢弃这个快死的人了,是朱队长死活不放弃,硬生生的背了几十里地,想尽办法搞了药品,巴结了一个多月,才算是将陈二顺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所以陈二顺说是过命交情,说这条命是朱队长捡回来的。
眼光小心的打量着周围,确定没有人注意到他,也没有人会偷听到他们的话,即便是这样,朱队长也还是凑到陈二顺身边,几乎是凑到陈二顺的耳根子边上,用只有陈二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别多说话,帮我将一封信交给张副旅长,是刘杨给她的。”
陈二顺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刘杨是谁,还有些懵懵的,不知道朱队长想干啥,不过随即就想了起来,他所知道的刘杨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活跃在太湖和西梁山区的特务营的刘杨,什么时候朱队长和刘杨扯上了关系
“哥……”陈二顺脸色一变,酒猛的就醒了。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