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璇微微蹙起了眉,想到齐予觞做的那些事,最终还是起身离开了,这么晚了,她现在必须得赶回去,无论齐予觞出了何事,都和她毫无关系。
她走后,齐予觞缓缓的抬起了头,望着那一缕背影,从地上爬了起来,继续自斟自饮,他这辈子,醉一次,脆弱一次也就够了……
南宫璇刚离开那个房间,走到走道的尽头,就瞧见若瞳手里提着一盏灯笼在那儿等着她了,见她出来也没有多余的言语,只道,“姑娘,请跟我走。”
跟着若瞳很快就出了赌坊,外头依旧人声鼎沸,同方才齐予觞的孤寂落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是繁华乱世,究竟什么是开心,什么是不开心,又有谁说的清呢
从圣冶赌坊回到寒王府的路上,南宫璇的心里一直有股排不开的情绪郁结在心头,她说不出来那种感觉,只觉得有些堵。
小心翼翼的回到自己居住的院落,那隐藏在黑夜中的院子和寒王府其他的院落相比,当真是不起眼的紧。
如此也好,想来是没有人注意到她曾经离去的。
但是,当她推开门,立即就感觉到了房内有人,她心里一顿,站在了门口,此时谁会到她的院落来
深吸了一口气,南宫璇强行压制下了心里的那份慌乱,走到桌前,点燃了放在桌上的烛火,狭小整洁的房间在烛火中亮了起来。
出现在她房内的人,居然是……穆寒御!
不想被抓到,不想被怀疑,没想到这一回来就被逮了个正着,南宫璇在心底无奈的扯出了一抹笑意。
穆寒御一直背对着她站着,他的身材颀长而匀称,往那儿一站光是背影也能让人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势。
直到房间里的烛光亮起,他才转过了身。
暗沉的脸色,轻抿的薄唇,微蹙的剑眉,都在向南宫璇传达着一个意思,他现在的心情很不好。
南宫璇只是静静的望着他,她不知道他是否知道她出去见齐予觞的事,但他不先动,她是不会动的。
“去哪儿了”不知沉默了多久,他终于开了口,声音低沉而带着一股子质问的口气,剑眉蹙的越发的紧了。
去哪儿了
她若是撒个谎告诉他,她出去入厕或是半夜饿了出去找东西吃了,他能相信吗
她连他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白天的时候还急着同她撇清关系,晚上又到她这儿来,她猜不透他的心思,现在怀着身孕还要处理那么多事,她便更不想去猜测了。
南宫璇的沉默,让穆寒御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起来,但最终却只是朝她招了招手道,“过来。”
南宫璇闻言,抬眸瞧了他一眼,还是没有动。
她承认她很在意他,但她害怕伤害,所以只能假装不在意,原谅她被伤怕了,原谅她还想留住她自己那可怜的自尊心。
“哑儿……”得不到回应,穆寒御竟放缓了语调,有些轻柔的唤了一声。
南宫璇心中一动,她果然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迈开脚步还是朝他走了过去,见到他那还朝着她伸出来的手,沉默的看了眼,还是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感觉到手心的温度有点凉,穆寒御垂眸伸出另一只手,将她的双手握在了手心里,南宫璇静静的望着他,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穆寒御,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呢
一会儿冷血,一会儿温柔,你对我心存怀疑,却又做出这些举动,你想叫我如何
她一直以为她多少是猜得到他的心思,可是仔细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