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城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温柔缱绻的为她上药。清芷知道他素来心细如尘,只怕他心里早已生疑。
清芷琢磨着必须找个时间跟他好好谈谈。关于他和她的前世。
宫城的手在她的后背上,每一次落下都显得格外的小心翼翼。仿佛呵护着易碎的珠宝。
清芷知道他心疼她,担心她,遂道,“相公,太后打的轻,原本定的三十下鞭笞,后来只打了十五下,太后便于心不忍,喝令停止了。打人的侍女力气本就小,还存心留了几分力气,芷儿一点都不疼。”
宫城手微微一滞留,心里那些愁云惨雾瞬间消散。
她也许有些不可诉说的苦衷隐瞒着他,可是她对他,却是十分的真心。
他也许奢望一份完美的毫无保留的爱情,可是这样的爱情毕竟是稀世罕见的,不是每个人都能幸运求得。他该学会知足。
那一夜,他拥抱着她入眠。
只是,原本安宁的夜晚,被突如其来的丧钟声惊破,宫城一骨碌爬起来,“芷儿,你听,钟声可是从父皇的乾坤殿传来”
清芷脸色凝重,点头。
她抓着宫城的肩头的手十分苍白,前世,大璃皇上与宫城反目成仇,皇上命丧黄泉时宫城或许没有大伤大悲。可是这一世,皇上对宫城十分慈爱,可谓父慈子孝,他若在这个时候去世,宫城对他的印象必然是最好的。皇上驾崩,宫城该有多么伤心难过
宫城确实是如魔怔似得,傻傻的半天没有反应。清芷为他披上外衣,轻柔的为他按揉着太阳穴,“相公,莫要过于沉迷于伤悲,当下你需要振作起来。皇上还需要你,大璃也需要你。”
宫城握着清芷的手,弱弱浅笑,“芷儿,谢谢你。”
当宫城清芷火速赶到乾坤殿时,皇上的尸体躺在床上,明黄色的锦被,衬托着他的脸惨白。
清芷环顾四周,暗暗琢磨着,皇上身体素来欠恙,可是白天时皇上精神状态尚且安好。忽然驾崩,死因成谜。
元德公公眼睛哭成桃子,一边使劲的扇自己的脸庞一边痛哭道,“都是奴才不好,傍晚的时候,皇上说他的心脏有些不舒服。奴才原本要请御医为皇上看看,可是皇上拒绝了。晚膳时皇上说他想批阅奏章,让奴才去抱奏章过来,奴才这一去。回来时就发现皇上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已经殁了!”
宫城跪在皇帝的遗体前,大概是沉迷于悲恸中,外界的声音一律听不见。
太后,皇后还有皇子公主们跪了一地,哭的肝肠寸断。
清芷认真分析着元德公公的话,皇上傍晚时诉说心口疼,应该是旧疾复发。可是既然阻止元德请御医过来,说明并不严重。
晚膳后皇上要批阅奏折,想必心脏病并无发作剧烈现象。暴毙原因排除疾病。
这一屋子的人,都是皇上的妃嫔儿孙,此刻都陷入莫大的悲恸中,自然无法保留清醒的大脑留意到这个层面。
御医被元德公公误导,误诊皇帝因病暴毙。只怕是为官中庸之道,倘若将皇帝定义为他杀,一来是证据,凶手无法举证,而来担忧自己有杀身之祸。反正死人不会说话。
清芷观察着周遭的环境,悄无声息的启动透视力,目光所及之处,能够将细微的痕迹全部尽收眼底。
她看到了房梁有手掌印记,那只手看起来很大,像是成年男人的手印。
清芷记下图案。
皇上驾崩,在太后的号召下,文武大臣拥立新帝登基。
新皇毋庸置疑便是太子殿下宫城,可是皇后却试图拉拢自己的党羽立她的儿子宫烨登基。只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