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光耀顿了顿,抽抽噎噎的继续说道:“我爹娘死的实在是太惨了,他们已经到了享清福的时候,却被人活生生的打死,老天爷怎么就那么不开眼,坏人不去惩罚,却惩罚我爹娘那么好的人。除夕夜的那天晚上,我从大棚里做工回来,我娘想要吃顿好的,可我手里并没有什么东西,家里的粮食已经吃完了。我娘让我去找二丫,像二丫借点米粮回来过个年。我还没有出门,那个人的手下又来了,他们拿着我家里的锄头、木棍就跟我爹娘打了起来。
要怪就怪我家是在是太穷了,当时又是大半夜,家里没有一点点的光亮,除了能够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就什么都看不见了。所以我爹娘又以为是我打的他们,所以又将我骂了一顿。我不想莫名其妙的背上骂名,所以我就上前对那些人下手,没有想到,我竟然打了我爹娘好几下,我爹娘身上的伤好几处都是我误打上去的。
那天我知道我打错了人之后,非常的自责。可天实在是太黑了,我看不清楚,一直想要帮着爹娘将那些坏人全部打走,可没有想到的是,我还没有将他们打走,却被他们打昏了过去。我身上的血,估摸着就是就是在我昏过去之后留下来的。
所以我爹娘一定就是在那个时候死的,就在我昏过去之后,死了!
宋大人,你是我们元阳县的父母官,你一定可以帮着我收拾那个人的,暂时也就只有你能收拾他了。我实在是不敢啊,要不是我爹娘死的那么的凄惨,我……也不会被逼迫的将一切都说出来。”
安光耀绘声绘色的说道,就跟真的一样,那模样说的愤怒,又隐忍害怕。
“安光耀,你口中的那个人是谁”宋大人冷静的问。
安光耀做出一副非常胆小的模样,弱弱的看了一眼郑县丞,又瑟瑟抖抖的说道:“宋大人,草民实在是不敢说啊!”
“有本官在,你怕什么”宋大人冷冷的说道。
安光耀道:“大人,如今我们安家大房已经是家破人亡,可我还有妻儿。这中间发生的事情我都可以说出来,可为了我的妻儿,草民实在是不敢说出来啊。”
“安光耀,如今你就在县衙里,一般人是不敢进来对你如何的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说出来吧!本官一定会护你的。”宋大人高深莫测的说道。
安光耀顿了顿,闭上眼睛,双手紧握成拳,磨了磨牙道:“回禀大人,那个让我毁掉二丫辛苦种出来的蘑菇的人,那个经常让人在大半夜欺负我的人,那个杀害我爹娘的人,那个人就是……”
“就是谁”宋大人蹙眉问。
安光耀深深的呼吸一口气,道:“大人,那个人大人你也认识,在场的衙役大哥们,以及村民们都是认识的,他就是咱们元阳县位于县太爷之下的一名官员,郑玉涛郑县丞!”
郑县丞起初还能佯装镇定,哪怕他已经知道安光耀是在刻意针对他,但他没有想到的是安光耀竟然将他推出来,让他成为那个替死鬼!
“安光耀,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诬陷本县丞!你说,是谁让你故意诬陷本县丞的,若你如实交代,本县丞定会既往不咎,否则后果严重的很!”污蔑朝廷命官的罪名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的。
那可不是打个一百大板就能解决问题的。
安光耀故作身子一歪,吓得瑟瑟发抖的说道:“县丞大人啊,你可不要过河拆桥啊,明明是你那一千两银子和粮食让我为你办事的。你的弟弟郑玉磊开了一家酒楼是整个元阳县百姓们都知道的,现在飘香楼已经关门了,可你们眼红知味斋爆红的生意,也想要卖蘑菇挣钱,所以你们将我们一家人从于家的手里买了回来,让我为你们办事!我开始是不答应的,可你是怎么做的为了让我妥协,私设公堂,将我狠狠地打了一顿。打的我不敢不从啊!我一直都没有为你办事,你就怀恨在心,故意让我去临县的山里找来土匪杀害了我三叔一家人,如此一来,种蘑菇的人没有了,知味斋的生意一定会一落千丈,你的目的也达到了。
而且我也听说了,你除了因为飘香楼的生意想要对付我三叔一家子,还就是想要给你死去的儿子郑元宝报仇雪恨!因为郑元宝的命根子是三叔的二儿子安洛给踢坏了。郑元宝因为自己不能人道了,一直抑郁寡欢,后来就上吊自杀了!你痛恨安家三房的人,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