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林冲进了柴进的庄院,突听的有人叫他,定睛看去竟然是师弟古浩天,不由大为惊讶,急着问道:
“师弟,你怎的也到了此处”
“说来话长,师兄先且坐了,再慢慢说与你听。”
原来古浩天自离开大名府后,一路坐船经运河再入浮阳河,数日便到了沧州地面,想着此处有一个柴大官人,便于城外下了船,一路打听到了柴进的庄子里。
柴进去年在杜迁过来时,已经晓得古浩天此人,后来在江湖上不断的听到了他的名头,对他迎慕已久。早间在庄子里时,突听的下人禀报京东古浩天来访,便连忙迎出庄来。他没想到的是,来的并不是古浩天一人,却是一群的英雄豪杰。许贯忠河北名士,他早有耳闻,其他的如卞祥、时迁、李逵、韩世忠、唐斌、郝思文,也是个个英武不凡。
这柴进本就喜好结交江湖好汉,当时大喜,立即把众人引入堂中坐了,然而茶还未喝两口,外头又来了一个十万禁军教头林冲,而且还是古浩天的师兄,真是天下英雄今日全凑在一处了。柴进当即请林冲坐了,又吩咐下头大摆宴席。
“师兄不在牢城,怎的到了这里”众人重新坐好,古浩天这才问道。
“幸亏师弟派人在暗中相助,不然师兄我此番命休矣!”
林冲长叹一声,便这数日的遭遇细细的说了一遍。古浩天心想果然不出所料,也好在自己派了一个探子过去,不然这个时代没有那场暴风雪,林冲安然睡在草料场里,说不定就要葬身火海。
“那如今师兄又欲往何处去”
古浩天见林冲遭此变故后,并没有往梁山去,却孤身一人到了柴进庄里,不觉有些疑惑。
“经此一事,在下对官场已经心灰意冷,想着岳丈和内人尚在京师,必被高家欺凌,且赶回去接他们出来,再投师弟那处去。”
这个木头师兄终于开窍了,古浩天长出了一口气,想到张氏也已经护送前往梁山,林冲也无须孤独一生,也算是自己到这个世上之后,做的一桩功德。
“教头若是为了家眷,便也无须回京城了,小官人早就替你想周到了。”许贯忠在一边笑着回道。
“莫非已经……”
“我等离京之前,小官人便把张教头、嫂嫂等一并接出,请鲁大师送往庄园,而且那个高衙内也被陈赟一刀砍了,你只管放心就好。”
林冲听许贯忠说了,心里不禁百感交集,若无这个师弟,依自己先前那个性子,恐怕早就家破人亡了。他起身到了古浩天面前,直直的跪了下去,说道:
“林冲今生能够存的生命妻室,全靠师弟的看顾,我虽是愚钝,却也晓得这朝廷已是无药可救,日后便唯师弟马首是瞻,刀山火海决无二话。”
古浩天没想到林冲突然给他下跪,连忙起身避开,一边扶他起来。
“师兄这不是见外了吗,一家子的兄弟,做啥事不都是应该的吗。”
在坐诸人见林冲幡然醒悟,纷纷替他高兴。柴进虽是皇族,但对这个朝廷全无感情,他这时乘机请众人移步入席,为林教头大仇得报祝贺。
柴家的酒宴自然丰盛,一行人吃的兴高采烈,不觉得过了一个时辰,正在众人兴致高涨之时,突听的外头一阵打斗的声音传来。
“不好!李逵兄弟方才说出去小解,恁久不回,必是他酒喝多犯浑了。”
韩世忠与李逵坐在一起,突然想起他久去不回,便担心的说道。众人也都知道李逵的性子,生怕他没个轻重,给柴家甚么人造成伤害便不好了,于是群人一齐离席到了外头。果然,前头的院子里,李逵与一个青年汉子打的难分难解。
“二郎怎能对客人无礼,快快罢手。”柴进出了门前,便大声叫了起来。
“甚么客人我初来时,也是大官人最相待的宾客,如今却疏远了我。”
那个青年汉子怼了一句,却不罢手。柴进待要再说什么,却被古浩天制止住。
“大官人休要管,便让这两人斗斗无妨,不知那汉子却是何人”
柴进答道:“他是清河县人氏,姓武名松,排行第二,来此有二、三个月了。这厮性子刚强,庄客有些不周之处,他动手就打,惹的人人埋怨,便是我也讲他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