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事多,她吃的少,连带着胃口也比变小了。
才吃了两口就已经饱了,她起身把碗筷收拾了,把剩下的饭菜归在碗里。
等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她刚要张口和顾长华说篝火晚会的事情,才喊了他的名字,她就落了话音。
坐上沙发上的男人,高大的身姿靠在沙发背上,两眼微闭,灯光下,根根分明的睫羽在他脸上投射出暗影。
轻缓的气息在屋子里响起。
季安宁不由放轻了脚步,这个男人……他睡着了。
坐着沙发上能都睡着,可想他这一天有多累。
季安宁脚步靠近,低俯着顾长华,他睡着模样,比任何时候都要吸引人,减去了几分戾气。
季安宁没喊醒他,看了他一会儿,就打算进屋收拾了。
不料她才转过身子,腕间忽然一道力量加重,截住了她的脚步。
季安宁不明所以的侧身看去,措不及防的对上了那双锋利冷冽的眼睛。
顾长华的身子仍旧靠在沙发上,以一种极其少见的慵懒姿态望着季安宁。
在季安宁的印象里,顾长华是身姿笔挺,腰杆挺直,一身的正气凛然,不论干什么都是一板一眼,冷峻严厉的。
可这会儿,他的坐姿带了三分慵懒,就连一向端正的领口也不知何时松了两颗,露出了完美的锁骨线。
此时的顾长华,比一身正气的他,更吸引人。
仿佛是致命的罂粟花。
季安宁从来没有发现,顾长华还有这一面,她也暗暗叹道,原来一个人,可以把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驾驭的轻车熟路,完美衔接。
季安宁收了震惊的心思:“是我吵醒你了”
顾长华摇头,拉着季安宁的腕间没有松,常年累积的手茧很清晰的摩擦在她的肌肤上。
他嗓音发闷:“眯了一会儿,没睡着。”
季安宁点头:“训练了一天,你也累了,你去洗洗早些睡吧。”
顾长华脸上还带着倦困,他打了个哈欠,这才站起身子,高大的身形瞬间贴近季安宁的身体,季安宁下意识往后避了一步。
察觉到季安宁的回避,顾长华松了手,声线恢复如常,原先的不清醒和一时脑热都散下去了。
他道:“正月十五的篝火晚会,你得准备一个节目。”
就连顾长华都不确信,季安宁能准备什么。
“我正打算和你说这事。”季安宁张了口。
闻言,顾长华脸色微变,大概是以前被季安宁的无理取闹吓怕了。
总觉的季安宁会意气用事,拒绝上台表演,和他闹脾气。
他在季安宁说话前,先沉声道:“这是整个军区的事情,每一个家属都要准备节目,没有特殊的例外。”
季安宁失笑一声,想到了顾长华的顾虑:“我有分寸。”
顾长华瞧着季安宁自信满满的笑容,微怔,了然点头,迈开修长笔直的双腿,进了厕所。
回到部队的第二晚,睡的还算安稳。
……
第二天上午,她晨跑后,一个人出了军区,依着记忆的路线,绕过两个街道,进了热闹的街区。
影碟的歌声环绕在街道,季安宁闻声找到了一家影像厅。
影像厅的老板是个年轻的女人,看上去,约莫比她大不了几岁,穿着一件勾勒身材的墨绿色旗袍,说话细细软软的,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温婉的像极了江南一带水乡女子。
见有客人来,她笑着脸:“想买什么唱片还是磁带”
这个门面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