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将主,咱们的器械在半路上被人给劫夺了啊。。”
只是朱老三在刚刚抵达汝州境内,汇合和收拢了两路溃退至此的兵马之后,就骤然接到了这么一个噩耗。
“是谁做的。。谁人。。”
这下朱老三再也保持不住相应体面和威严而急忙喝道;
按照大兄的来信说,这其实是那位太平军大都督的一番好意和襄助之意。希望他在关东之地能够大有作为和表现;谁不想才导致手中就出了这么一个大纰漏了。
这可是在黄王手下也是弥足珍贵,而无法自行打造和供应的攻城器械啊;当初在攻打潼关的时候可是发挥了很大的用处,也由此折损了不少而所剩并无多;如今只有攻略西面的精锐兵马才有配置的。
“看遗落的旗帜是旧朝邓州刺史赵式的团结兵,只是其中颇多可疑之处。。俺已然派出马队的追踪好手寻迹过去了。。”
负责南下接应的兵马使朱珍,脸色亦是有些难看的道:
“再派人过去,把我的马队都带过去,打陈州的策划反正也被破了围子,如今也不急于一时了。。但是这件事情一定要有所交代和始末。。”
朱老三却是格外郑重的把手交代道。
“我再让那个好运气的苏校尉和你一去好了。。。”
——我是分割线——
襄阳城中。
“大唐朝廷真的不在了么。。”
坐在周淮安怀里骤然松弛下来的小挂件,喘着细细气息用幽幽然的声音道:
“黄王都义军在长安建元大齐金统年间了,你说这朝廷还在不在呢。。”
周淮安笑笑而意有所指的道。
“当然了,有消息据说那位多才多艺却不问国事的马球天子,已然在义军进兵关内之前,丢下满城的文武百姓只身出逃了,如今或许在蜀中以小朝廷苟延残喘呢。。”
“但不管怎么说,既然他主动放弃了天下名位的鼎器,也舍弃了无数忠臣良将舍命牺牲所维系的局势;就不要怪天下的野心家和觊觎之辈,所代表各方群雄要蜂起争相逐鹿了;”
“所以这朝廷亡不亡还有什么意义么,不过是名存实亡和迟早寿终正寝之间的些许差别么。。或者说是天下英雄豪杰即将崛起与乱世的最大踏脚石而已。。”
“那。。郎君呢,郎君也有志跻身于其中之一么。。”
紧贴在身上的小挂件,却是再度开口道。
“其实啊,就让世人且去争一争又如何;我也不急,真的没必要着急啊。至少这么大一片地域内的绝大多数士民百姓,尚且还没称得上安居乐业之前,我是不会轻易再搅扰进去了的。。”
周淮安却是不以为然摇头,摸着她尤有些婴儿肥的粉嫩面颊道。
“所以,你没必要想的太多了;想多了也就不好看也不可爱了。。为什么要为已经不属于你的过去,让自己耿介于怀呢。。”
“郎君。。”
怀里的小挂件不由身子绷紧起来,而在大手摩挲下颤栗出许多细微的颗粒来。然后就见周淮安掏出一个小物件仔细轻巧的挂在了她的脖颈上。
“这是你的吧。。千万不要再把东西偷偷丢了,而躲起来暗自地抹泪了。。”
赫然是她原来那个随身不离的鎏金银丝熏笼球。只是原来被压扁的样子已经被恢复过来,并且光洁如新的稍微一拨动起来,在精美的纹理飞速流转之间,就有若隐若现的飞鸟拍翅翱翔期间。
小挂件不由心中百味翻沉起来,只觉得鼻中酸楚难耐的一直冲到了眼睛里去,而变成某种热乎乎的温润;然后就听周淮安继续道:
“想要找到能够修复这玩意的手艺,可真是不容易啊;早些年是没有什么机会遇上,直到那个悲催的穆好古留下来后,才找到个会修理的老匠师。。。。”
“不过,这东西虽然修复一新,但是与原来的成色终究还是有所不同了。。在材料上有些朽坏的被剔除了,有些缺损的被填补了进来,还有些重新熔炼之后变成了另一番的模样。。”
“郎君。。”
小挂件不由仰起头,却又被周淮安给掩住口。
“你且听我说完好了。其实啊,有时候生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