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一样范之后,我就不信那些自诩编栋之族、冠缨的门第,还能坐得住多久。。”
“须得知,那位主上还有意在各处屯所,别设蒙塾和夜学以开智呢。。”
说到这里他停下脚步,俨然看着这位晚辈道。
“接下来就是我辈大用之期,更当是慎微兢业了。凡事莫再与这些首鼠、犹疑之辈牵扯不清。。以免自误啊。。”
“如我所料不错的话,只怕很快就会有人前来相邀和攀交了。。但这世上却没有无故的好处与亲善的。。”
“老师教导,小子省的了。。”
晚辈恭声道。
这一刻,丘宦却是想起当年自己的一位得意弟子方元,蒙辟招不就而想要脱出安南的格局,满怀抱负和热忱的前往广府开塾授学;却在龙华寺菩提树文会上名声鹊起之后,遭遇南岭诸学派的士人无形排挤,最后连遭挫折和变故而身败名裂,只得抱憾归乡,没几年就郁病而终了;这也成为了丘宦一贯以来无法忽略的一点心病和憾事。
然而这一切,就像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风水倒转一般了;他又怎么可以轻易放得下呢。而今他侍奉的这位主公,显然不但会用刀剑杀人立威,也善于用道德文章教化的软刀子来斩析,那些阳奉阴违者们的跟脚和存身之基呢。
事实上,在留守司诸多新设的部门所属当中,除了户曹的口役房和核计房,仓曹的农林科和屯垦科、工曹的匠科之外,就属他所参领教化科的人手和投入最为充足了。
由此也可见这位主公的心思和用意。他还记得在回来的海船上,对方一次堪称推心置腹的信誓旦旦所言:
“我才不要那些文章诗词出色的道德君子,或是学富五车的博学之士。。在这乱世之期,那不过是装点门面的粉饰之物而已。。”
“我要的只是读过几本书、粗识些字句,会算个数看懂帐;还能埋下身去踏实做事的人;”
“无论是做工种田,还是开矿营治,跑船行商,教化传道,只要于民生有益就行。。”
“在这个大前提下,我会进一步首倡不劳者不得食,无益者不得迁播和任用。。以章程监察和鼓励揭发并举。。”
“勿论黎庶贵贱,都要多少给予改善自身境遇的机会和选择道路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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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第一大禅林保宁寺禁闭的门户,再次被从外而內的强行撞开了;而轰然瘫倒在尘埃四起的地面上。随即在无数密集的脚步声和叫喊声中,许多穿着青蓝色紧身袍服而举牌持械的身影一拥而入;而又在一片激烈抄拿和驱赶的喧哗、吼叫声中,将这处占地深广的寺院给
领头正是一名戴着黑纱濮头身穿浅蓝窄衫的年轻官人,他表情微妙的大量着那些被强行聚集起来的老少僧众们,却是紧紧抿着嘴唇一直没有说话;也让这些宛如惊弓之鸟的出家人各种提心吊胆和心惊肉跳起来。
“了。。了。。。了愿师兄。。”
“那莫不成是了愿师兄。。”
“难道时间真有起死回生之事。。”
这是那些战战兢兢的僧众当中终于有人认了出来,对方赫然是当初被派出去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