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往军前的书信已经收全了。。”
“先不急送出去,拿来给我过眼一遍吧。。”
孟信不由心中一动的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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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广州的小北门外,曾光市里的怒风老营旧址;刚刚对那些新卒完成每天例行的刀盾弓枪操练,而跳入凉爽小河中洗的浑身湿淋淋的都尉程大咬,也遇到了一位前来拜访的旧识。
只是于自己素有交情和渊源而在最艰难的时期曾经分吃过一块糠饼的对方,却是打扮成包头布衫的普通士卒模样,而冒充一名信兵来到他面前的情形,这让他不由觉察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来。
“咬子啊,有人托我来问上你一句。。”
屏退了左右多余的护兵之后,来人揭开包袱垫坐在河岸上开门见山的道。
“若有人想要将大伙给卖了,用义军事业和现今局面来换取自身的前程。。”
“你打算站在那一头呢,还是各自两不相帮呢。。”
“这不可能,我自当会是拼力阻止此事的。。”
成大咬闻言不顾浑身赤膊的猛然站起来。
“哪怕搭上我的性命和其他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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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林言别宅,一片风荷月色下的半月堂之中,周淮安再度接受主人林言的私家招待;只是相比前一次的客套和慎微,这次相应的气氛就要更兼轻松和闲淡的多了;陪坐的也不再是那些富商和将领、清客,而是位于留守司名下的几名重要属员而已。
所以在言谈话语上也更加放得开,而看起来去了一番心事而心情渐好的林言,甚至把自己宠爱的卡三娘也给唤了出来,当庭敬酒并感景赋诗一首以为唱和:
“一年秋半月当空,遥羡飞觞接庾公。
虹影迥分银汉上,兔辉全写玉筵中。
笙歌送尽迎寒漏,冰雪吟消永夜风。
虽向东堂先折桂,不如宾席此时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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