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被沾上泥泞和尘土点点,却丝毫无损他在一众或是沧桑,或是沉厚,或是悍然、或是凶戾、或是雄壮、或是枭骏的部属当中,比同鹤立鸡群一般的个头和形貌,还有那种让人耳目一新的精神备至,与自然令人油然安心的气度悠长。
只是对方的帽盔下所露出来,被剃得只剩下些许薄薄发茬和紧致细密的肤色留白,在提醒着对方曾经身为佛门中人的经历和过往;很难想象,率领这么只阵容鼎盛之师的,回师意味如此之多难以形容特质集于一身的年轻人物。
“不知将军欲以何为。。”
然而身为朝廷命官的矜持和体面,还是让他忍不住主动开口道。
“我想将樊生的学问发扬光大,流芳传世。。”
周淮安却是拍了拍手中的尘土无暇思索的道。
“我在广府办了一处讲习所,专向各色人等传业授道,以为造福民生之资和谋生技艺。。”
“什么。。”
这下樊倬有些不淡定了,不是想要借助自己去城下劝降或是号召那些乡里么,怎么自己好容易下定了决心画风就彻底变了。
“难道不是使我劝降于城中么。。”
于是他一下子想好的话语也不由卡壳在了口中,然后又鬼使神差一般的脱口而出。
“那就实在太过屈才了。。”
周淮安却是有些半真半假的道。
“樊生的学问,可比区区一座交州大罗城的得失,更要紧的多啊。。我有怎么会做这种暴敛天物之事呢。。”
“怎。。怎会这样。。。仆安敢当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