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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就算是他曾经的上家和盟友,也不得不放弃了想办法离开广府了暂避一时了;但是别人固然可轻易说走就走的出奔,他作为昔日本地出身的孔目官,兼带多方势力的居中协调人,却是与地方的牵扯和羁绊实在太深了。就算最后能够和其他人试图逃离沦陷的岭南之地,也意味着他放起来一切根基和经营,而在陌生异地寄人篱下重新开始的莫测前程;
更何况那些人事前并没有通报自己一声,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带着财货和人手随船出海,脱离了这处越来越无可作为的险地;未尝也是一种对他所坚持的一贯行事,变相的不满和放弃。
所以他很有些不甘心,而想要在最后努力上一次。最起码也要让这些草贼不能轻易的统合起岭南五管来,而始终在后方留下个牵制和对立的所在;至于因此可能造成的徒多死伤和刀兵之灾,那也是身为大唐子民所必需为朝廷奉献的代价之一。
为此,他已经暗中折变了绝大多数尚可掌握的产业,变成多处暗藏起来待用的现成财货;只是因为时间上的仓促,其中许多几乎是以被趁火打劫的超低加码,才得以脱手出去的结果。其中大多是都被花销和许诺给了眼前剩下的这些人,如果他们还有命活下来受用的话。
周深在心里暗中道,然后就听得外间一声厉喝:
“什么人。”
“这里不需要人服侍。也没有叫人送酒菜”
“既而走错了对方,就还不快滚。。”
“等等。。”
周深突然的心中一动,对着身边的人吩咐道
“出去把人叫进来,就说送来的东西我要了,还要打赏呢。。然后。。”
他对着脖子比划了一下。毕竟如今已经箭在弦上了,距离天黑也就剩下几个时辰;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也不差这一个可能露出破绽的活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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