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婵娟看到季静梅进门前给她使的眼色,愣了下,继而想到了什么,笑了。
季静梅走进长乐宫时候,赵嬷嬷瞳孔都收缩了下。
“见过梅婉怡!”
“起来吧,嬷嬷近日过得如何”
赵嬷嬷阴沉着脸:“皇后娘娘出事儿了,奴婢的日子能过好吗”
“那可不一定”,季静梅笑笑:“本宫瞧嬷嬷的日子过得可真是舒坦,这与宫外的联系可是不减反增啊。本宫今儿来呢,特意来瞧瞧赵嬷嬷你,本宫对皇后娘娘的遭遇深表同情,只是有一件事本宫怎么也想不明白,不知道嬷嬷能不能给本宫一个解释。”
“都说婉仪是梁大师的关门弟子,梁大师那可是世间少有的聪明人,婉仪深得大师真传,哪里需要老奴给什么解释。”
“本宫哪里能和师傅比呢,说来也真是惭愧,本宫左思右想啊,就是不明白那么点儿剂量的麝香怎么就让皇后娘娘小产了呢本宫觉得自己真是愧对师傅的教导。”季静梅看赵嬷嬷眼神变得警惕,松松肩,“嬷嬷别怕,本宫是真心来求教的,你是伺候皇后娘娘多年的人,对娘娘的凤体最是清楚不过,本宫问过御医了,得是三倍的麝香剂量才能致使一个有身子的人小产,莫非皇后娘娘这几年凤体如此不康健吗”
“皇后娘娘这几年身子骨就不是太好,经常要服用汤药,御医说的想来是寻常妇人,娘娘的身子那是金贵的很,怎么能和一般人比呢”赵嬷嬷努力让自己声音平稳。
“那也对”,季静梅的声音陡然变得严肃:“既然娘娘的身子骨不好,这肚子里的孩子想来也不会多健康,你说是吧”
“婉仪到底想说什么”
“本宫是想说,本宫素来不想掺和你们的事情,你赵嬷嬷千不该万不该在皇后娘娘小产后将脏水往本宫身上泼,还给皇后娘娘出主意要搜查本宫的未央宫,被本宫给堵回去就此收手也罢,却还偏偏故技重施,将赃物放在端云宫里,嬷嬷未免太胆大了!”
“婉仪说的什么,老奴怎么一句话都听不明白,当初娘娘小产后悲痛欲绝,这才一时间没有想开要搜查您的宫殿,可这可不是老奴给出的主意,若是娘娘平时行事规矩,怎么会让人怀疑呢”
“哟,感情还怪本宫了”季静梅不在意地找了个位置坐下来:“那端云宫里的麝香又该作何解释”
“那自然是言宝林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兴许她已经给皇后娘娘下药了,又或许她动了这心思却还没有来得及动手!”
“啪啪啪”,季静梅鼓掌叫好:“这水泼得,真是让本宫无话可说啊,只可惜啊,赵嬷嬷您机关算计,却忘记了一点,从宫外往宫里送麝香这等禁物,藏来藏去的,这么麻烦的事儿,你们中间经手的人可不少吧,这人一多呢,就容易口杂,就容易出事儿,本宫今早上得知了一件有趣的事儿,赵嬷嬷的儿子在冯家做管事吧,这稀里糊涂的他在汇丰票号的账目山怎么就多出来五百两白银呢”
赵嬷嬷白了脸,好一会儿,她才嗫嚅道:“这五百两兴许是老奴的儿子要给老爷夫人办差事,夫人老爷给的银子。”
“是有这种可能,问题是,这银子是从吴家账户上划拨出来的,这可奇了怪了,冯家的家奴收了吴家的银子,嬷嬷如何解释”
“这.......老奴在宫里,儿子在冯家当差,婉仪向老奴要解释,是不是找错人了”
季静梅笑了:“恩,这一句宫里宫外倒是推了个干干净净,你放心,大理寺肯定会找你儿子去问话的,到时候就不知道你的儿子是不是和你一样精明了”
“娘娘说笑”,赵嬷嬷额头已经开始出汗,她却强作震惊:“老奴三代是冯家的家奴,对主家忠心耿耿,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老奴不知道的事情,说不定是奴才的儿子奉了老爷的命行事呢。”
“你这奴才,倒是刁钻,只可惜啊,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强,你且等着大理寺找你问话吧,届时大理寺问你为何冯家往宫里送麝香,你又为何往言宝林宫里放麝香,你最好这几日想清楚怎么回话。”
“本宫就知道是皇后娘娘指使你这刁奴来陷害本宫!”一声娇呵斥,言婵娟进门拿过身旁的茶壶就往赵嬷嬷身上砸:“还敢联合吴家”
“言宝林,你失态了。”季静梅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