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很快送了夏美人回来,“小姐,夏美人好端端的,送您莲子做什么”
“能做什么莲者,通联也,她想联合我,也要看她是否有能耐了。”季静梅拿小银剪将蜡烛芯剪掉一部分:“瞧,这火苗是不是旺些了清理宫里的部分人和剪灯芯是一个道理,夏美人是想借我的手清楚掉一些人,好让她在宫里的地位更稳固些,可她却是忘了,剪或是不剪,剪掉多少,取决于我,而不是她。”
“小姐方才不是答应了夏美人吗”灵儿困惑不解:“小姐这样骗她,她恼羞成怒了可如何是好”
“灵儿,咱们小姐可不是骗她,夏美人不会恼羞成怒的,至多也就是憋屈。”绯儿端着花茶走进来:“有道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咱们小姐和夏美人眼下有共同的敌人,夏美人一心想利用咱们小姐,这谁被谁利用就不好说了。”
“真是越来越聪明了”,季静梅赞许地看着绯儿道:“那不如聪慧的绯儿再猜猜,小姐我在想些什么。”
“奴婢猜,小姐您定然在想如何让角房住着的那位和她主子反目成仇。”
“哈哈”,季静梅笑了:“没有亏了我这些年的心血,既然你能猜到小姐我的心思,那就知道该如何做了。”
“奴婢已经吩咐下去了,这几日只要那边儿有什么动静,小姐定能第一时间知道。”绯儿放下茶杯:“所以啊,小姐,您也别劳心费神了,喝杯茶好生休息,所谓敌不动我不动,有什么招数咱们接着就是!”
季静梅抿唇一笑,端着茶杯抿了几口,而后又继续翻阅起书本,绯儿拉着灵儿到一旁,小声叮咛了几句,灵儿点头一一应下。
两日后的早晨,季静梅刚醒来,人还没有从床上坐起来,就听见灵儿小声禀报:“小姐,昨夜三更时分,云阳悄悄见了思翠宫的人。”
“终于还是按耐不住了”,季静梅慢悠悠坐起身,灵儿忙拿了靠枕给她放在身后,“小姐您慢些,伤口还没有长好呢。”
“没事儿,可有听清楚她们说些什么”
“没有”,灵儿有些沮丧:“她们太谨慎了,就在净月斋外的桃树林里会面,咱们的人不敢太靠近,怕打草惊蛇,就只听见零星言语,是和您要服用的汤药有关。”
“汤药”季静梅的目光朝外移动,看向了水晶帘外的桌子,那上面正摆放着一碗凉了的药。
“灵儿,既然对方想在汤药上耍手段,咱们就顺了她们的心愿。”
“小姐的意思是……”灵儿的目光也朝汤药看去,她想了下就明白过来:“奴婢知道了,奴婢这就想办法让云阳得手。”
“记住,做得小心些,做戏也得做真才是。”
“奴婢明白。”
“你去将绯儿喊来,我还有件事要让她去办。”
“诺!”
绯儿端着铜盆进来时候,脸上满是气愤:“小姐,奴婢实在受够那云阳了,说话加枪带棒的,咱们何时才能将她赶走啊”
“快了”,季静梅倒是好脾气:“你啊,就是在外面待久了,忘了后宅的路数了,预先取之,必先与之,这是一盘大棋,要有耐心。”
“奴婢自然是有耐心的,可也敌不住她这么嚣张啊,方才还嚷嚷着小姐装模作样,奴婢看小姐您就使唤使唤她吧,瞧着她那张脸也养好了。”
“人家也没有说错啊”,季静梅从床上下来,挽起袖子,“既然你气不过她享清福还不领情,那我就给你个机会出出气,你去让她帮忙烧火,帮着你煮药。”
“那不成”,绯儿直摇头:“小姐的汤药可不能让她经手,若是出了什么问题,奴婢怎么和老爷太太交代啊。”
“哪个让她经手了”季静梅洗完脸,接过绯儿递来的帕子:“关键的步骤咱们当然要防着她的,这样做才正常,我要你做的是,着人在平姑姑的屋子里另外煮一份儿药,平姑姑不是最近腰酸,开了些活血通经络的药吗,正好不会惹人怀疑,你记得抓住时机,在药熬好端上来之前,将两副药给换了,然后将药渣拿去给方太医瞧瞧。”
“小姐”,绯儿的脸色变了:“那小蹄子竟然敢给您下药嚯,奴婢就说她大清早地怎么这幅样子,原来是逼着小姐给她找活儿,她好趁机做手脚啊!小姐您放心,奴婢一定找到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