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李管事来了。”
李安平来的很快,山竹派人去传了话,他也不敢耽误,立刻便跟了回成国公府。
“嗯,让他进来。”
林蓁应了声,停下了手中的笔,像是寻常惯了,“你来了。”
“姑娘安。”
李安平抖了抖衣袖,忙进了屋,向林蓁请了安。
“方成的事怎么样了”林蓁并未拐弯末角,直言道。
又让李安平坐了下来,吩咐婢女上了茶,看来是有详谈的意思了。
“回姑娘,自从镇南侯被生擒之后,城中接连混乱不停,派去跟着方成的人也蛰伏起来,这会子方成也老实了几天,姑娘放心,方成那儿我吃过亏,这身上的疤还没有好完全,又怎么会忘了痛!”
李安平川字眉中间还有几道逆纹,看来并未忘记方成如何诬陷他,让他吃了不少苦头,所以林蓁才会将此事放心交给他。
“可不能小看了他去,虽然方成从前是成国公府的家生奴才,然而为人奸滑,又懂得结交,能言诡辩,所以从前府中的高利贷都是由他打理的。”
林蓁点点头,便也是放心了李安平的做法,京城是很乱,可是保不齐方成又在暗中策划什么有的没的,当初不该只是看在林甄氏面上将他撵了出府,原本想着他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如今看来也未必!
从他陷害李安平,又知道结交镇南侯来看,方成也不是一个简单人物,原本只以为他贪财,这样看来,若非嗜赌这条,他还不止这些本事呢!
“好,你记得在赌坊找人盯着他,借机与他结识上。”
林蓁既然下定决心拔去这颗毒瘤,自然也不会心慈手软。
“可是他现在怕是戒心很重,曾经小的安排人接近他,他都十分警惕。”
李安平难免摇摇头,气息未平间,他比林蓁更忌讳方成这人,从前在府上都是各自不相干,瞧不上彼此的,如今也终究对立起来,大家同命不同人。
“警惕物以类聚。他唯有赌时才会暴露自己的本性,你若早点从赌坊出手,也不会如此被动。”
林蓁提了一句,也正是说中根本,这时李安平才少不得反思起来,对啊,为何他不曾想到此事
虽说后知后觉,李安平顿时明白应该怎么做了,从前或许为了张管事的面儿容忍他几分,既然他已经出卖过成国公府几回了,他也自然不必怕什么后果了!
“那小的立刻去安排”
李安平请示道,他也不敢私自做主,既然认定了林蓁当这个主子,就要时时刻刻以林蓁为先。
“嗯,你去办吧,不用特意来回禀我。”林蓁并未多话,又道,“若时局稳定,作坊也要恢复起来,这佃农们一到冬日便无粮食过冬,今年收成不好,很多家都靠着秀云阁的月银和馒头度日了。”
说来有些语重心长,林蓁忧心实属正常,她并非铁石心肠之人。
“姑娘放心,这几日不过京城混乱,我也是怕那些农妇们进城不安全,已经派了人给佃农们送了一些食物,不多,但是总归也饿不死。”
李安平眸光一亮,总算办了一件还算可靠的事。
“嗯,只是这秀云阁出成品的布料太过缓慢,若是长久下去,订单只能减少,又如何能供应这么多人,怕到时入不敷出也是正常。”
林蓁趁着这几日好好算了一笔账,如今倒是看不出盈亏,可是云彩布料又能盛行到几时,如若京城有新花样出来,秀云阁众人岂不是只得喝西北风去。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