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似是欲言又止。
一旁的徐淑妃垂眸不语,也并未反对安平伯的话。
一众大臣是知晓方才薛御史是在和萧元帝喝早朝,论国事的。
而今,外面的铠甲脚步声,说话争执声落在雪地里如此响亮清晰,萧元帝不会听不到,按那性子,也不会不出来。
所以,唯一的解释便是……
众人不约而同看了眼薛御史,眉头皱了起来,唯一的解释,可不就是薛御史在茶中下毒,萧元帝已经死了吗
每日一同喝茶,信任万分的人,屋中还没有太监伺候着……众人光是想想都猜到了萧元帝凶多吉少。
萧元帝死了,太子萧琛远在千里之外,就算赶过来也于事无补。
想到南齐不可一日无君,不少人便动摇起来,试图跪下去叫万岁。
安平伯瞧了眼面色沉沉的薛御史,朝他点了点头,而后高声道:“四殿下登基!”
声音洪亮,穿透殿堂,雪地里还有微微的回声。
“呵呵,朕还未死,你急什么”一道含笑的声音从宣明殿里响起,声音传得更远。
众人齐齐愣住。
安平伯看向薛御史,眼底带了压抑的愤怒。
照时辰来算,萧元帝这会儿早下地狱了。
可这会儿呢声音雄浑,内力深厚,萧元帝哪里是什么服毒快死的人啊!
“萧山王,你这老贼即便有幸逃过一劫,可终究不能逆天改命,你若识相的话,便自己主动退位。
四殿下念在你这些日子对南齐百姓还算宅心仁厚的份儿上,还可放你一命,让你与你的儿子儿媳,女儿女婿一道归隐山中,过闲云野鹤的日子!薛御史,你说是吧”
安平伯目光沉沉的望向薛御史。
话中的意味深长,萧元帝和薛御史自是听明白了的。
若萧元帝和薛御史执意不肯放下帝位,那么,中毒昏迷的顾宝笙和楚洵,还有远在云州的萧琛,还有被他抓走的薛慕棠一个也活不了。
薛御史的手微微发颤,仍是朗声道:“陛下本是正统血脉,何须让位给奸宄小人!”
“你!”安平伯陡然目眦欲裂瞪向薛御史。
眸中凶狠之意,显露无疑,“薛御史……说话,可要凭良心啊!若是你非要拥这奸臣为帝王,那你可对得起家里妻女,对得起天下百姓”
薛慕棠是薛御史唯一的女儿,薛御史和夫人棠氏是把女儿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
安平伯全然不信,薛御史能到不顾妻女性命的地步。
薛御史闭了闭眼,朝宣明殿跪下,“微臣所说,上无愧天地先皇,下无愧妻儿百姓!”
“你!”
安平伯正要说话,却忽听一阵熟悉的女子哭泣声响起。
踏踏踏,纷乱的脚步声从宣明殿中由远及近的过来了。
萧元帝一身明黄龙袍,器宇轩昂立在门口,而身旁不远处,正站着一个低声啜泣的妇人。
萧元帝的后宫是没有女人的,因而,那女子一出现,众人便不由多看了两眼。
这一看,再瞧一眼秦溪旁边的徐淑妃。
一阵惊呼声响起,“怎么会有两个淑妃娘娘”
秦溪身旁的那位徐淑妃却立马脚尖一个点地,纵身飞上台阶,撕下脸上易容的面皮。
“属下拜见陛下!”雪凝跪在地上,恭敬的磕了个响头。
对面的安平伯瞧了眼,神色猛变。
他带来的徐淑妃是假的,而萧元帝手中的徐淑妃是真的……那么他便是处在下风了啊。
“如何”萧元帝淡淡道:“安平伯是不是非要朕把你与徐淑妃私通,生下四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