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狠,“早知如此,你何必当初呢你若是乖乖认错,还会有眼下的事儿吗”
李氏惊讶含泪的看着宣平侯,她当时解释内情了,宣平侯当时不也赞同错处不在她吗怎么现在又怪到自己头上了
李氏眼泪一掉,嘴巴一张,刚想哭诉一番,就听宣平侯怒气沉沉道:“来人,将夫人送回屋子,这几日不太平,便不要外出了。”
“老爷!老爷!您不相信妾身了吗”
不等李氏爬过来再次抱住宣平侯的腿,底下人早将她拖了出去,只是在拖出去那一瞬间,李氏却看到一人兴冲冲的跑进来道:“老爷,大公子回来了,这下,咱们可就平安顺遂了!”
“果真”里头宣平侯语气满是惊喜,连声道:“好好好,让他路上记得照料自己的身子,切莫归途劳累,累着了自个儿的身子。”
那仆从也是笑嘻嘻道:“侯爷放心,大公子眼下已经在骊河一带了,不日进京。他怕您担心,亲笔写了信,只说累不着呢。”
李氏一双绣花鞋擦在地上,被人拖着远去,后面的话自是听不清了。
可是,即便听不清,那朗声大笑依旧如在耳边一般响亮。
竟是——那个病秧子要回来了!
李氏眼底升起一抹浓浓的妒忌怨恨来。
她没有儿子,自然不能给宣平侯留下孙子。
这原本,也算是因祸得福的事情,正好可以从她娘家李家过继一个孩子到宣平侯府。
这样一来,李家很快便能家财万贯,如日中天。
但偏生,清河郡主那英年早逝的儿子不知何处留情,竟留下个红颜知己和亲生儿子,待清河郡主同那长子都去世后,还一路山高路远找到西戎来认亲了!
宣平侯怕是有诈,自是不信,滴血验亲是验了又验,调查的人是派了一拨又一拨,几番查证之下,这才确定了两人的身份。
只是母亲身子羸弱,宣平侯府的好日子没过多久便撒手人寰,留下的儿子,却是聪颖非常,得了宣平侯悉心教导。
不过,到底身子太弱,宣平侯爱孙心切,又怕仇家作乱,害死这唯一的孙儿,便让人送到万云寺调养,但那教导的事儿,却是半点没让李氏插手,直接把夏侯一族,那天文地理无所不通的大长老送了过去做师父,手把手的教导下来。
虽是多年未见面,但书信往来,指点迷津,却是帮了宣平侯府不少忙,论起计谋心计来,那孙子恐怕比北堂离还高出一大截。
这次么,宣平侯看着嫡长孙夏侯宸寄来的书信,不由抚须哈哈大笑起来。
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没想到,他宣平侯府竟如此时来运转,连黑铁骑的兵符都辗转落到了嫡长孙手中,有了这块兵符,何愁得不到这天下!
“哈哈哈哈!”空旷的屋中,宣平侯放肆的笑声久久回荡着。
九皇子府
北堂离刚刚沐浴完毕,用内力蒸干了头发。
铜镜中,美人青丝如墨,肤白如雪,明艳动人,妩媚倾城,但北堂离却是唇角一勾,将头发两下玩成一个髻,簪了一根竹节纹羊脂玉簪。
脚尖一点,身子一转,登时躺在了软绵绵,香喷喷的被窝里。
“唔!”北堂离抱着被子打了个滚儿,被子褥子真软和!舒服,被窝简直太舒服了!
忙活了一月,可真是把她给累坏了。
习惯性的,她手往枕头底下一按,待帐外升起一堵坚实的铁板,又竖起一排锋利的钉床后,北堂离这才满足的眯着眸子,哼唧了一声,缩成软软的一团,窝进了被子了。
可眸子刚一眯起,还未安睡,便听外面有人来报:“殿下!殿下!八百里加急的消息啊!”
北堂离皱了皱眉,“刷”的一下,便将裹胸布裹好,穿着一身黑衣出来了。
晚上的八百里加急,不知是怎么个急法,因而,为了方便,北堂离晚上回府后出房门,一向是穿黑衣的。
“哐”,北堂离打开床尾的一个小暗格,一卷信登时呈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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