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冷笑道:“哀家是太后,哀家的皇儿是南齐之主。
朝堂的臣子尚且都只是皇儿的奴才,她一个小贱人又算得了什么
天神显灵,天降大雨,那都是哀家洪福齐天,寿与天齐!
老天爷看的是看在哀家的面子,让云州免去灾祸的!
小贱人不过是趁着时候来捡了便宜罢了,哀家没有降罪她胡言乱语就已经是对她仁慈了。
你们一个个儿的还敢劝哀家放过她,跟她好好相处
凭她贱人生的小贱人,娼妇生的小娼妇,她也配!”
元戎太后是将门出身,又上过战场,愤怒起来,难免便会说些军中的粗话。
即便此时身体虚弱,中气不足,但怒目圆睁,仍旧气势很盛。
吓得底下人一声大气都不敢出。
玉竹轻叹一口气,太后娘娘脾气太倔,恐怕是不能和顾三姑娘握手言和了。
可太后娘娘为什么就不想想,若是顾宝笙真的存了什么坏心思,跟楚世子和萧世子一说,偷偷的将她溺死在粪坑里都可以,甚至,偷偷的给她使个绊子,让她瘸腿瞎眼都是可以的呀,何必还要大费周章的把她救回来呢
便是顾宝笙有其余的想法,但姜德音已死,若是元戎太后肯放下仇恨,好好待她,那姑娘定然也不会怪罪太后的。
毕竟,姜徳音的死也不是太后一个人做的啊。
玉竹是这样想的,只是劝法换了一个方式,“娘娘,如今顾三姑娘和世子殿下情投意合,儿孙自有儿孙福,您好好儿享受天伦之乐,有何不可啊”
为何非要执迷不悟,一定要将那人的后代赶尽杀绝呢。
可惜,元戎太后对旁人或许还会放过去,但对顾宝笙,她是绝对不会手软的。
想到一向与自己亲近的孙儿竟然眼里心里都只有一个顾宝笙,此次来救她说不定都是听了顾宝笙的话。
元戎太后心里如何能忍
“仗着一张狐媚子的脸,妖言惑众,玉竹你是跟在哀家身边儿的老人了,连她这点儿手段都看不出来吗”
元戎太后冷笑道:“她怕哀家拆散她和子珩,这是想着法儿的在讨好哀家,想给自己博个好听的名声呢!
可惜,哀家火眼金睛,看穿了她的鬼把戏,不吃这一套罢了!想凭所谓的救命之恩讨好哀家,未免也太小看哀家了!”
在元戎太后看来,顾宝笙不过是个野山里庵堂中长大的小姑娘,便是有几分手段,也只是小聪明,并不能和聪明绝顶的她做比较。
因而,元戎太后垂眸想了片刻,便抬头看向玉竹问道:“玉竹,哀家听说,那顾宝笙是下山引开秦沐之和一众士兵的,是吗”
玉竹垂眸应是,又补充道:“随同去的,还有一些装作妇人的女暗卫,只有一个孩子是真的,被护在最中间,一队人都是安安全全的。”
锦衣卫的女暗卫虽然不多,但个个都是好手,听说草丛也埋伏了人接应,是以,并不会有什么危险。
然而元戎太后却摇头一笑,“不,玉竹,你错了。
那些女暗卫武功高强,自然是安全的,可是顾宝笙……她一点儿也不安全啊!”
玉竹皱眉,“娘娘”
“玉竹,你们想想啊……”元戎太后笑得十分和蔼,温和道:“秦沐之是因为谁才做不成男人的
顾宝笙又是谁的未婚妻
他哪里会对仇人的未婚妻好的
衢州那么多士兵过来,顾宝笙手无缚鸡之力,又生的花容月貌,娇娇滴滴的。
莫说血性男儿,便是身为女人的哀家都动心啊……
你说,她与秦沐之在帐篷内待上了那些时辰里面,秦沐之怎会不让那些士兵去折磨她,以报子珩断他子孙根的仇呢”
玉竹抿了抿嘴,顾宝笙在秦沐之帐篷里待的时间并不长。
何况,那些女暗卫都准备着,哪里不会准备其他的暗卫来保护顾宝笙呢
玉竹刚想劝说,就听元戎太后道:“玉竹,暗卫是奴才,奴才说再多的话,哪里有主子的一句话顶用”
“可是……”顾宝笙明明就是处子之身啊!
“好了!”元戎太后打断她,沉声道:“身为皇家未过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