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顾宝笙的嫁妆之多,竟然富比石崇,她连个零头都赶不上。
其二不高兴的,自然是顾琤让她丢了脸。
原想趁此机会,好好儿的羞辱顾宝笙一番,抢了她的好院子,让她有苦说不出。
可到头来,竟是自己还要被灰溜溜的赶出顾府去。
她心里不悦至极,再看顾琤竟还有意思朝她愧疚的道歉。
徐幼宁立马扭过头去,状似没看到,实则眼底一片轻蔑厌恶。
身为男儿,是个瘸子便罢了,可半点儿堂堂的男子汉气概都没有,遇着事儿只会道歉往后躲,这算什么事儿
她徐幼宁可是半点儿瞧不上这样没才没干,又没担当的男子。
于是,她立马过去拉着徐白的袖子撒娇道:“哥哥,既然顾三姑娘瞧不上咱们,咱们也不留在这儿给顾三姑娘添堵了。
这便回去,自己找地方住吧。
也省的在这里,让顾大公子不好做人。”
徐白警告的看了徐幼宁一眼,暗示她不要再挑拨离间了。
堂堂的相府大公子竟然在自己家还要受妹妹的制衡,做人都憋屈,徐幼宁就是想让顾琤听明白这个道理,让他日后最好跟顾宝笙做死对头,欺负死她!
可惜,顾琤没想那么深,只是听到徐幼宁为他着想的话,心里被感动得一片柔软。
恨不得自己腿上的伤立刻痊愈,他好上徐家提亲。
他倒不担心顾明远不同意,毕竟之前在顾家,他本来就贪玩不好学。
顾明远重视的郑绣莲生下的几个儿女,一言一行都恨不得亲自教导。
前头有明珠夺目,他这废砖不能上墙,自然做事都是由着自己来了。
丰城徐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但到底也是有底蕴的书香世家。
徐幼宁又是淑妃娘娘的亲生侄女儿,身份不低,想来,他的亲事也是很好说的。
见顾宝笙头也不回的进了屋子,徐白停在原地发呆,徐幼宁抱着那一束栀子花低头闷闷的样子。
顾琤心里难受极了。
只是顾宝笙反正都在家里,他一会儿回来,再好言好语的道歉便是了。
天色渐暗,也不知一会儿有没有风雨。
徐白兄妹低调进京,他总该尽些地主之谊的。
便是他们不能住进顾家的好院子,他也把他们送到京城稳妥舒适的客栈里去。
这样一想,顾琤便立刻一脸歉疚提议道:“徐兄,幼宁姑娘,此事是顾琤考虑不周,让你们受累了。
不过,其实宝笙她平日不是这样的。
或许是春日的病又犯了,她心情不好,这才于你们说了重话。
你们千万别怪她,也别把这些事说出去,省得人家笑话她啊!”
徐白眼前,还停留着白衣少女,手持水墨蝴蝶风筝的清雅脱俗模样。
比起几个月前,在丰城的样子,少女虽然还是那么纤细柔弱的一副身骨。
但个子似乎长高了些,精致的五官内敛风采渐渐绽放开来,像娇艳多姿的花儿,虽未盛开到极致,但艳压群芳已经势不可挡。
徐幼宁见哥哥还站在原地,对着顾宝笙的方向,低头便是恨得咬牙切齿。
这个狐媚子,就会不知羞耻的勾引她哥哥,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
等到时候姑姑召见她,她一定要把顾宝笙做的这些丑事都说出来,让姑母好生收拾收拾她!
她心里气了一回,便拉着徐白的袖子摇了摇,让徐白出神的思绪都飘回来。
“哥哥,幼宁肚子饿了,咱们赶紧去找住的地方,歇会儿好好儿吃点儿东西吧!”
她才不要哥哥心里想着那个病秧子的狐狸精,她得让哥哥好好儿陪着她!徐幼宁如此想到。
但回神的徐白已经将袖子从她手中抽出来,温柔里带了一丝凉意的开口道:“幼宁,你是大姑娘了,要注重自己的身份。
不要拉拉扯扯的,让人看了笑话。”
之前在丰城,徐幼宁还小,自然是不需要怎么避忌,可是如今她年纪渐渐接近及笄,这又是在京城,自然该注重礼仪。
但徐幼宁却以为,这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