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来。
“啊!”顾贤妃被扔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一双眼里满是惊惧害怕。
她入宫就是姜徳音在旁护着的,景仁帝也一向对她称得上是和颜悦色,几乎没有什么重话。
虽然她不怎么承宠,可自家中到宫里,还从未见过景仁帝如此震怒的模样。
她确信,方才景仁帝是真心想杀了她的。
不,她不能死!
“陛下啊!”顾贤妃顾不得自己的仪态,爬到景仁帝脚边抱住他的腿,苦苦哀求道:“此事当真是误会!
是宝笙!对,是宝笙!上次宝笙心悦的男子,其实就是太子殿下!
是臣妾失察,没有发现!您让人把她叫过来,她一定会承认的!
还有皇后娘娘!她故意将宝笙带到坤宁宫,就是不想让您发现真相,好处置了臣妾与太子殿下!
她好与德妃合谋皇位,其实她才是罪魁祸首!”
顾老太太说得很清楚,顾宝笙确实是很轻微的风寒,哪里就会有严重到无法支撑的地步
那个诊治的院判,一定是收了杜皇后的银子,在胡说八道。
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顾贤妃便开始仰着脖子振振有词道:“只要陛下再多让几名太医诊治,一定知道臣妾所言不虚!”
杜皇后为难,“陛下,这恐怕不行……”
“皇后既不敢让宝笙过来,又推三阻四不让太医诊治,可见是做贼心虚了!”
“放肆!”杜皇后斥她,“你竟敢指责本宫是贼”
“那皇后就让太医诊治啊!”顾贤妃禁不住有些得意了。
若是杜皇后和萧德妃被她拉下马,那么秦沐之一定会感激自己的。
至于这个坏了自己大事的顾宝笙,她非得让她一辈子给她在宫中做洗脚婢不成!
“皇后,你为何不允”景仁帝看着杜皇后,等着她的回答。
很明显,无论秦沐之和杜皇后,他一个也不信。
只要谁的理由不合他的心意,都该处罚。
“回禀陛下!其实……”杜皇后跪下来,“其实是因顾三姑娘重病在身,连太医院都无法走到,便晕倒在地。
臣妾虽然让刘院判诊治了一番,但刘院判是妇科千金之手,而非擅长疑难杂症与风寒。
陛下您是知道顾三姑娘身子的,自小体弱多病,一个刘院判远不能救她性命。
顾贤妃虽不怜惜她,由着她病了还进宫吹风。
但臣妾心疼那孩子啊,因而……因而斗胆让太医院的太医都帮忙把了一下脉,共同商定了药方。
臣妾方才迟疑,不是不想请那些太医来诊治,而是知道此事坏了老祖宗的规矩,不敢再坏一次规矩啊!
陛下若是要怪罪,便怪臣妾心软,实在看不得那孩子受罪吧!臣妾愿受处罚!”
众人登时明了,整个太医院都已经确定了顾宝笙是重病在身,再请几个太医来,也并不能证明什么。
可顾贤妃不信,“怎么可能呢她明明只是小风寒的!”
怎么就会身有重病还险些到了药石无灵,需要整个太医院出手的地步
“顾贤妃……”
“陛下!”
景仁帝的语气冷得像冬日的寒冰,不禁让顾贤妃瑟瑟发抖。
“不……陛下……臣妾……”
“你一进宫便为妃,已有十余年了吧”
“是……”
“你十余年不曾生育子嗣,朕可曾怪过你,可曾贬过你”景仁帝勃然大怒道:“可你永不知足!竟伙同太子意图篡位!”
“臣妾没有!”顾贤妃重重磕头,一遍遍道:“臣妾没有!臣妾没有啊!”
“也罢。”景仁帝忽然心舒一口气,“既然你瞧不上朕给你的妃位,那这储秀宫你定然也是瞧不上的。”
“陛下!”顾贤妃从未像今日这样慌乱过,甚至害怕到极点。
元戎太后朝景仁帝摇了摇头,她知道景仁帝想处死顾贤妃,可是西戎尚且虎视眈眈。
丞相妹妹被处死,丞相又岂能安然无恙。
后宫与前朝,一向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动了顾贤妃,其他与顾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