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了,曾有的不甘和留恋都已经释然,她已经二十七岁了,如师父所言,在凡间蹉跎的岁月已经够久,该回门中闭关苦修了。
叹息一声,南闫妃缓步离开。
唐皇却疾步下床从身后抱住了她:“南儿!别走!观音婢已经离开了我,现在连你也要抛弃我吗”
头一次,唐皇的自称不是朕,是我。
“陛下,仙凡有别,闫妃误入这红尘之中,历了一场情伤,如今已经到了离开的时候了。”南闫妃微微仰头,有一滴泪从眼角偷偷的落下来。
他是她曾经深爱的人,曾一起花前月下,曾为他挡过刀剑,曾与他知心相交,可缘分终究尽了,仙凡有别,纵然悔悟又有什么作用。
“南儿,我不许你走,你若走了,难道就剩我一人吗”李言庆将南闫妃身子板过来,凝视着她的容颜,“南儿,我是帝王,人人都觉得我该寡淡无情,可我也是个人,也希望将喜爱的人留在身边,你若是也抛下我离开,我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你也哭了,你也舍不得,为什么不能留下呢,贵妃的位置是留给你的……你留下,能给的我都给你……”
南闫妃有些不忍,但是做下的决定已经不容更改,她于是冷了面容:“并非舍不得,只是遗憾感怀罢了陛下,不要逼闫妃动手。您手下的那些天师未必是我的对手,何况,就算陛下今夜将我强行留下,明日师父见不到我,也会来寻,到头来只会伤了陛下的人。”
李言庆怔愣了片刻,方才一瞬间,他确实动过用强将她留下的念头。
观音婢和南儿,确实是世上最了解他的人。
可他却不了解她们,以至于观音婢去世前只说来生只愿做他的妻子,不愿做他的皇后,因为太累太痛。而南儿也被他亲手推得越来越远,终于要彻底离开他。
李言庆神情颓然下来,却终究不舍,将南闫妃抱在怀中:“可南儿你又怎么忍心这样匆匆便离别……再陪我一夜可好……”
“陛下……闫妃早已不再侍寝……”
“不是陛下,不是唐国的天子,是你的丈夫……南儿,就算要走,再陪为夫一夜可好”李言庆看着南闫妃的眼睛,“再陪我说说话,再让我好好看看你……你这一去,恐怕……”
恐怕就是永别了……
“二郎,可还记得当年见我的第一句话”半晌,南闫妃轻声道。
“你无名无姓,唯手帕上有个南字,便叫你南儿可好”李言庆轻声回答。
时间仿佛回到十二年前,青年路过深山,救了重伤的少女,只一眼便动了心。
那年他还未谋划帝位,她还懵懂不知世事。
南闫妃的泪水突然就静静的落了下来。就算是对于修仙界的女子,十五岁到二十七岁仍是人生中最美的光景,如今要将这段年华生生割舍,如何不痛
李言庆将唇挨上来,一点一点将南闫妃脸上的泪吻去,最后覆上了她柔软的红唇。
南闫妃的身子颤了颤,终究没有拒绝,双手缓缓的抱住了男人的腰。
深吻间,女子的衣衫一件件落了地,最后只剩下一件贴身的肚兜与内裙遮掩春光,男子不舍的放开她的唇,将她打横抱起,一步步走向龙床。
“十多年……为夫都老了,南儿却还是少女模样,怕是心里都在嘲笑我不中用了吧”李言庆将南闫妃压在身下,指尖抚摸,唇贴着她的肌肤游走,用牙齿一点一点将她的肚兜扯开。
“二郎……总归是二郎……”这一刻身上的人不是那个登基后威严愈重、疑心重重的帝王,而是她曾经的丈夫,是那个文雅贴心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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