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块儿城砖,都是小块的城砖样品,做的十分精细,上面有专属于赵穆白的独门标志,一个小孩巴掌大的圆圈中带着很多细小文字的图案,这上面写着几个篆体的小字,司凡辨识了很久,依旧没认出来究竟是什么。
对面的赵穆白才解释:“这是先祖的名号,左面的是当年得窑口号和产地,这上面写着的是应天府。”
司凡这才点头,古代的城砖都有记号,这是他早就已经知道的。这城砖手稍微放上去能摸出来一种类似瓷器的细腻感觉,虽然不是瓷器那种美丽,但是他有一种粗糙的美。
再看上面专门用金刚砂轮切割成两半的痕迹,这是让人能看到里面的细节。
司凡用手去触摸,触感上十分的润泽,只有砂轮切割的时候停顿留下的印记。
这是不可避免的。在砂轮切割的时候只要中间歇一口气,那就必然会有一条斜杠。如果不去后期打磨那就会留下难看的印记。
但是在司凡的眼中这条不是很漂亮的棱角却能让他看到最细致的一面。
因为如果一刀下去,那肯定就是一个横截面,但是多了这个棱角,那就多了好几个截面,可以更清楚的看到里面是不是真的有问题。
仔细的看过去。只感觉细腻无比,对面的赵穆白也拿出来一个放大镜放在司凡的身边。
“您用放大镜看。我保证这是我窑口出的精品,如果小批量生产,我可以保证这个水准,如果大批量生产我需要引进一些设备,进口一些国际最好的黏土。”赵穆白直白的说着。
司凡当然点头。
优质的黏土才是制造好的墙砖的基础。
“我先看看。如果真的是好东西,那你就得留下来电话号码。然后先烧制一批样品给我看看,等到我施工的时候告诉你究竟需要多少方砖,需要的制式。”司凡仔细看着城砖的品质。
越看越满意,就这样的城砖在现在这个年代做旧了卖个几百块轻松,如果再提升点儿档次,做点儿有名的城砖,那价值就高了。
比如说……铜雀台瓦砚。
这玩意儿价格就是上了天的好东西。带有点儿文人墨宝之类的。那就更值钱了。
当年的铜雀台的瓦砚已经剩不下什么了。
司凡对于这点儿咨询还是十分清楚的。
“真的让人想不到,不用现代的手法你依旧能烧造出如此的砖瓦,已经超过了许多的现代技术。”司凡赞叹的说着。
对面的赵穆白脸红了:“其实……其实我也想用现代的设备,现代的实验室使用外国的材料,尝试烧造新的品种,毕竟我们每一代人都有任务的。”
他说的时候脸红脖子粗,根本看不出来是个壮硕的汉子。
司凡听完哈哈大笑:“关于你们每一代的任务,我倒是很有兴趣,至于你说的是本钱,这东西根本就不成问题,只要第一批订单你生产出来,这笔钱足够你重建一个更大的窑口,至于新产品开发。合作愉快的话我会投入一部分的。”
他说的时候十分的淡定,漫天开空头支票这种事情也是最近学会的。
赵穆白脸又红了几分:“其实按照我们赵家祖训,每一代的传人都是要开发或者改进一种新型的城砖的,我现在的手艺也是几百年的时间日积月累下来的。就算是民国的时候也没停止过,毕竟……砖头谁都得用。”
他这句话把司凡说的笑了。
对啊!从古至今从来都有人使用砖头的!这玩意儿可以说是大家伙都会使用的,就算在那些特殊的年代,也不过是私有变成国有了。后来不是还还给他们家了么
这就是千年传承的技术啊。烧砖头这技术还真没人惦记,毕竟在哪个大人物看来都是不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