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年前刚买下钟山那套房子的时候,周围的亲戚朋友都非常羡慕,谢嗣音自己也高兴得不得了,然而乔迁宴的时候气氛却相当不和谐,因为老太太忽然发神经说紫金山上阴气太重,非要在里面弄香案佛龛“镇压”一下。
梁葆光坚定不移笃信科学,就是从他老妈那儿遗传的,以谢嗣音的性子自然不可能同意婆婆把她的新房子弄得乌烟瘴气。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根本不信,所以该砸的就砸,该扔的就扔,毫不留情地全部清理了出去。
那之后老太太消停了两三天,却又趁梁德健他们夫妻俩出门度假不在家的时候拿了备份钥匙,偷偷地溜进了屋子搞布置,结果往门头上挂“照妖镜”的时候没有站稳,失足从垫脚的桌子上摔了下来,当场就把髋骨给摔碎了。
“她自己跌了一跤把髋关节摔坏了,还能怪到我的头上”谢嗣音一直知道闵家的人不讲理,却没想到他们能不讲理到这个地步,那些不知道真相的人听他们满嘴胡咧咧,怕不是还要以为她虐待老人呢。
“怎么不怪你,要不是你死活阻拦着,她至于自己偷摸跑去挂照妖镜嘛,就是因为没人照看着才出事的。”闵家人的逻辑很简单,凡是她们家人呢说的都是对的,凡是她们家人做的也都是对的。
梁葆光看着走廊上乱哄哄的样子,听着一帮亲戚七嘴八舌的争吵,忽然大脑中一道电光闪过,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想到了真实病因的他,忍不住飞起一脚踹在了护士站的凳子上,“蠢货,这他么就是一群猪脑子的蠢货。”
“葆光,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家长辈。”闵家的二姐立马就不高兴了,她可是祖母辈的。
“我不是在说你们,是在说军总这些混吃等死的白痴。”梁葆光顾不得跟这些无理取闹的蛮横亲戚置气,气势汹汹地冲回了重症监护室,此时病房里一个医生一个护士正坐在老太太的床边玩手机,看得他更是其不打一处来,“都滚到一边去。”
“梁医生,您这是怎么了。”虽然不知道忽然发生了什么,但梁葆光吃了枪药一般的样子着实有点吓人。某人以前管着偌大的一个诊断部早就养出了气场,发起火来完全不是小小的住院医所能抵挡。
梁葆光抿着嘴唇没有说话,从墙上的盒子里抽了一副无菌手套戴上,又从旁边的手推车里摸出了一把手术刀装好。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他用标准的持弓式果断地一刀切进了闵欣涵的胯部髋关节处,然后开了一个很深的口子。
值夜班的住院医生完全呆住了,甚至都没想起来要阻止梁葆光的行动,等回过神来的时候闵欣涵的胯部左侧已经被深深地切开了。这么大的开口光缝合就要费不少功夫,而他今天既然人在这里值班就逃脱不了责任,“您到底在做什么啊”
“当然是在做手术!你这白痴不知道赶紧推一个剂量吗啡的吗!”梁葆光进来得急,下手也急,没给他奶奶做任何麻醉就下手了,这样虽然病人会疼却很安全,反正重症监护室里也是做了消毒处理的。
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