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海瑛心里实在太焦急,根本没有心情坐下来好好吃东西,于是就打包了一份金枪鱼紫菜包饭拿在手上一边走一边吃,只花了十分钟就回到了梁葆光所在的吸烟区。她到地方的时候正好听到了父亲所说的话,眼泪立马就绷不住了,“爸爸,我们从来都没觉得母亲去世是您的责任。”
“海瑛,我其实很庆幸自己躺了十多年,不然真不知道日子要如何过下去……”朴永义见到女儿出现后痛苦地摇摇头,气色更显衰颓,“抱歉,爸爸是个没担当的胆小鬼,只知道自己躲起来逃避现实。”
虽然打断父女俩感人至深的苦情大戏很不道德,但梁葆光觉得他有必要开口把他们拉回现实世界了,“咱们现在最需要考虑的应该是昏迷不醒的朴海仁才对吧,怎么你们俩搞得他死定了一样,虽然40多个小时的时间很短,但鄙人在诊断领域也算有点名声,稍微对我有点信心好不好。”
“梁医生,肝脏衰竭肾脏衰竭只要是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而且昨天晚上姜医生和我交了底,说海仁这次大概率是挺不过去了。”遗传病的种类实在太多,由于朴永义和朴海瑛父女俩都没能提供有用的信息,所以准确诊断几乎不可能,姜苿萦绝对不是在危言耸听,只是把情况跟朴海瑛实话实说了而已。
“先不要那么悲观,我这个医生都还没有放弃,你们两个病人的至亲怎么就先举起白旗了”到现在都还不知道病因,梁葆光自然不敢打包票说一定能将病人治好,但他的心态却一直都是如此的自信。
“确实,我不该这么早就投降的。”朴永义点了点头,也许是走过了心里的那道坎儿,他忽然有些想抽烟了,“给我一支烟吧,梁医生。”
梁葆光闻言从烟盒里抖出一支,朝朴永义丢了过去,“接着。”
朴永义伸手去接,却只是动作僵硬地将手举到了半空中,眼睁睁地看着香烟从他手边飞过,直直砸到了胸口上。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两步而已,梁葆光丢的时候动作也很轻柔,所以这支烟飞得又慢又稳,实在没理由接不住。
“梁医生,我爸爸的身体是不是已经对药物产生抵抗了”朴海瑛大急,梁葆光之前明明说她父亲的清醒状态可以持续一天到两天,可现在仅仅过去了半天而已他的身体就开始变得僵硬了,她都还没来得及好好陪父亲呢。
“没关系,既然注定要沉睡,早点晚点又有什么区别。”朴永义倒是显得很豁达。
梁葆光眉头微皱,朴永义的动作确实不协调,但是刚才他说话的时候条例非常清晰,脸上的表情也很“到位”,并不像是身体已经产生抗药性即将恢复植物人状态的样子,“2乘以3加五减去7的平方根除以2等于多少。”
“一。”朴永义没有过多思考,一口报出了答案。
“有意思,我又要拿一次预言家牌了,咱们在返程的路上一定会接到姜苿萦姜医生的电话,而她会在电话里告诉我朴海仁的心律飙升……”梁葆光的警上竞选发言还没结束,手机就响了起来,他向朴永义父女展示了一下来电显示,正是姜苿萦打过来的,他顺手就开了个免提放在面前,“姜医生,是我。”
“boss,患者的情况不妙了,之前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