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准,拧腰,挥杆,梁葆光的动作一气呵成,美得如同画中仙人一般,他不像是来打球倒像是来拍画报的。即便是金世妍、洪裁经这样见惯了体育明星的sbs体育频道女主播,也不得不承认梁葆光的身姿确实令人印象深刻,比他身材好的没他长得帅,比他长得帅的又……又不存在。
跟月球一样表面凹凸不平的白色小球冲天而起,直直冲着果岭飞去,然而某人得意的表情很快僵在了脸上,这一杆他打得太用力居然飞过了,而且位置还比较尴尬,这样的情况下能拿个标准杆就不错了。
“啧啧,科技的力量果然不容小觑。”洪裁经最鄙视的就是前戏特别足,正式表演却掉链子的男人,刚才看梁葆光的架势都跟搞工程的施工队差不多了,又是空中气象平台又是激光测距的,可惜打球的水平太一般。
“那个,新买的球杆不太适应。”梁葆光尴尬的挠挠脖子,这并不是他随口找的理由,而是真的用不惯这套昨天晚上才入手的泰勒制(taylor made),他放在纽约家中的那套球杆可是定制的,跟百货商店里卖的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krystal拍了拍梁葆光的胳膊,“oppa你为什么只戴一只手套”
“夏天天气炎热手心容易出汗,戴手套是为了防止脱手并保护皮肤,但打球的时候又需要靠手感来把控方向,所以右边利手的人就会摘掉右手的手套。”大部分职业高尔夫球球手在打球时都只戴一只手套或者干脆不戴,而女人们之所以两手都戴手套是因为不想手上生出坚硬的老茧。
暖风吹过草地轻抚梁葆光的脸庞,将他拉扯到了二十多年前的一个傍晚,那时候的他跟在父亲的身后,也是走在这样柔软的草坪上,“爸爸,你快看啊,那边的叔叔一定是我们的同志吧。”
“你为什么这么说”梁德健惊诧地看着儿子。
“因为戏里是这么唱的啊:左手戴手套,自己人。”梁德健为了不让孩子忘本,从小就给梁葆光放八大样板戏,体罚之后还会罚抄树人先生的散文杂文以及样板戏的剧本,虽然年纪太小不怎么明白其中的内涵,但《红灯记》(不知道的请自行百度)里的词他倒着都能默写出来。
“里昂先生,您也在这里打球”被梁葆光认为是自己人的黑人叔叔主动走过来打招呼。
“您好,我们以前见过吗”梁德健没想到他居然被人家给认了出来,他没自大到认为自己在希望国有多大的知名度,出门打个球都有人打招呼,他们以前肯定见过面的,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我叫贝拉克奥观海,芝加哥大学的法学院讲师,前一阵子校庆的时候您和尊夫人曾来过学校。”奥观海很会做人,而且习惯于利用一切可利用的资源,他知道梁德健在东海岸拥有不小的能量,和许多巨头、寡头有交情。
“原来是内子母校的老师,失敬失敬。”虽然只是个讲师,但能被芝加哥大学这样的世界名校录用,足以说明对方的能力,梁德健也不介意和他交个朋友认识一番,于是这两人交流了一番便成了球友,之后的二十几年间每年都至少打上一两场球。
“oppa你发的什么呆啊,走了。”打高尔夫球基本上是“挥杆一秒钟,散步半小时。”打完了就要往球的落点移动,初学者krystal打出一个好球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