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一刻,梁葆光才回想起曾经被父亲支配的恐惧,但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昨天刚撂下狠话说了不回纽约,24小时不到就改了计划魏冕太让人瞧不起了,“妈,你知道韩国什么最多吗,高利贷!”
“你以为老娘是厦大的我可是南大的。”谢嗣音对这种级别的威胁根本不放在心上,自己的儿子身上有什么缺点她一清二楚:自我、惫懒、毒舌、好色等等能写满一张a4纸,但他绝对不蠢,“有本事你就去借,还真是头一次听说吃不起汉堡王就要去借高利贷的,以为自己是大学里的傻妞不成。”
纽约城里有好几家不错的大学,少说也有几万名在校女大学生,所以果贷这种事情梁葆光其实天天都有在想的。他口袋里的闲钱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做个职业放贷人又轻松又愉快,不知道比当医生高到哪里去了。
可惜的是希望国没有果贷的生存空间,人家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果照会不会被po到网上,而且这女大学生们没有零花钱了就找个脱那什么舞俱乐部打工,一晚上随随便便坐几次大腿都有一两百美元到手。韩国就不一样了,女人们特别在意自己的名声形象,同时又因为攀比消费而非常乐意借贷,如果是更加好面子的娱乐圈……
“呃,走远了。”念头在心中转了几下之后,梁葆光居然发现在韩国搞果贷真的非常有“前途”,然而他也就敢想想罢了,真要是不做医生跑去放果贷,别说梁德健要会把他三条腿都打折,宾大的那些医学院教授们也不会放过他,估计能气得打个飞的来首尔清理门户。
“你要走哪儿去”谢嗣音没听得清楚,还以为他说要走。
“我是说不能总在酒店里呆着,想要出去租个房子住。”梁葆光叹了一口气,都已经三十多岁的人了,他也不想张口就跟老妈要钱,可储蓄卡在纽约家中的保险柜里,信用卡被父亲利用关系冻结,唯一能用的现金卡里也只剩下一点儿余额了。
“还想租房子住要么滚回来,要么自己想办法。”谢嗣音气哼哼地说完之后直接就把电话给挂断了,完全不给儿子继续纠缠的机会。
无语地望着天花板,梁葆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做男人就是难,做一个没钱的男人难上加难。明明都那么低声下气地去哀求了,却依然被残忍拒绝,长这么大也就这个女人拒绝他的次数最多,让他深深地怀疑自己的魅力是不是对中老年妇女不太好使。
没能长吁短叹地惆怅太长时间,床头的手机又响了,梁葆光飞快地拿起来接通,“妈,你是不是改主意了”
“怎么晚上喝酒时还叫着努纳,一回酒店就喊妈了……”李侑晶调侃道。
“你怎么这么晚不睡觉还给我打电话”梁葆光很纳闷地看了一眼时间,就算韩国人普遍睡得晚,也没有凌晨两三点给人打电话的,“又有搞不定的病例了”
“当然不是,是你妈刚才打电话给我,说你准备搬到我这儿来住,虽然我现在是一个人住着一套公寓没错,可是租房子的时候跟房东说好了不与别人合住的。”韩国传统观念中儿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