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栋楼,不同的楼层
清晨时分,某间面朝维多利亚港的阳台上,一位女人双手托腮看向远方,即便香港是世界上最繁华的城市之一。
清晨的它依旧是那么的静谧,灯光依旧闪烁,路上车辆很多,但大多出于停滞状态,行人更是少之又少。
或许跟此时的天色也有关系吧,蒙蒙小雨一直再下着,即便连地面都无法全部占据,但就是没有停下的意思。
香江处于热带气候,正是冬季避暑的圣地,当然,仅仅是温度这一个条件而言。
现在是十二月中旬,温度依旧有二十度,不冷不热,正是体感温度最舒适的程度,从海面吹来的风也是凉爽的,就是带有一丝咸丝丝的海水味。
看着雨水落入无垠的大海,连一丝的涟漪就激发不起来,似乎这就是人生,不管是做出多少的努力,终究是要落到尘世间的,而你只能沉默应对。
难道人的一生从出生那一刻就注定了吗难道无论做出多少的努力,无论费多大的反抗,终究会回到初始的起点。
或者说,人类的反抗会不会本就是你固定人生的一部分。
看着冬雨,想到了自己,雨在下,泪在流,心在淌血。
两条泪痕从眼角处默默的下趟,似乎它们早已轻车熟路,不需要格外的引导。
这个女人就是柳涛,她已经在这里站在好久了,也哭了好久,十分希望有人能够来宽慰她,也十分想要找个后背靠一靠。
但是,没有,除了她自己,她指望不上任何人。
她的男人,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宠她的男人,昨天晚上刚打了她,而且还说要把她送给另外一个女人做宠物,或许他是酒醉说的醉话,但女人终究是小心眼的,柳涛当真了。
她真的开始考虑昨天夜里李缨说的话,她说:王可很有可能随时死在全世界任何一个地方,只要这个地方不见天日,也不会没有人知道。
昨天的王可的表现似乎印证了这一点,要不然他不会这么失态。
李缨还说,如果王可破产了,她也没有好日子过,最大的可能是去服侍某个人...或者某群人,几次、几、或者几年,这要看王可输到什么地步,她只是王可赎罪的资本。
如果真的会有那么一天的话,她宁愿那个人是个女人。
在柳涛心中,那个叫李缨的女人真的是个恶魔,寥寥几句话,就击穿了她强撑的的骄傲。
柳涛不明白,刚刚结婚生子的她不是应该如那明亮的骄阳般上升的么,怎么还没享福就要日暮西山了呢。
王可就这么没用嘛,连一点点都不能依靠么。
家里三个人,唯一的男人已经快要成为废物了,另外一个还是她只有几个月的女儿,难道这千斤重担真的要压在她的肩上。
思绪越多,眼泪也越流越多,即便眼睛早已发出警报,但好像有点止不住了。
”哗啦“。
这是阳台推拉门被推开的声音,好奇的柳涛却没有回头,因为她知道此时此刻能够推开门的只有酒醒的王可了。
来人果然是王可,此时的他头疼欲裂,他知道这是红酒喝多的后遗症,但已经不影响神智了。
自然记得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包括与李缨的不欢而散,包括他打人,包括他差点进局子。
当然不可能忘记曾以为李缨在开玩笑的那句:”如果我要跟贵夫人秉烛夜谈的话,不知道王总介意不介意。“
再想象柳涛回来时爆发时说的:”她轻薄我,还说要睡我。“
原来她说的那句”五百万很有诚意,可惜不是她要的诚意“的意思,她竟然真的在图谋自己的妻子。
说实话,王可心中有不满,但并没有那么的拔剑弩张,或许是因为李缨是个女人吧。
或许是他真的无路可走了,按照李缨给出的4元的股价,他手里的阿狸股份价值3.2亿,可他意向的是5元一股。
可是如果让李缨满意的话,这个价格是可以达成的,这是昨夜李缨给予的暗示,相差八千万的差价,这对于王可来说已经不是锦上添花,而是雪中送炭。
最关键的是,他几乎不用付出什么代价,毕竟两个女人能做出什么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