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再拦了老身进京的路…”
老太监如此吩咐了一声,便再也没了言语,那白面男子听得吩咐,其面色虽是带着一丝不甘,但也不敢违逆了老祖之言,只好就此照办。
“老祖,孙儿这就去!”
恭敬行礼应了一声,白面男子转身走来,来到三人面前,这又说道:“算你们三个小家伙幸运,老祖当年与金龙寺有着几分交情,这才不打算与你们计较,你们三个还是快些将路让开,要是再冥顽不灵的话,一会儿老祖发怒了起来,这天下除了三位先皇之外,可就再也没人能够劝得老祖!”
白面男子说完这话,心想三人应是会识趣地让开,所以他也不久留于此,这就转身要回去。
而净虚与韦林杏听得此言,尚未来得及开口说些什么,那肖子晴却是挣扎着起身,又冲着白面男子的背影喊道:“你们杀了墨大哥,我才不会给你们让路,除非你们杀了那人与墨大哥偿命,要不然我就一直呆在这里不走!”
言罢,也不管别人答不答应,肖子晴这就立在路中,再也不肯挪开半步。
“墨大哥”
闻声,净虚却是轻咦了一声,他好似想到了什么,但一时半会儿也想不仔细,所以也不见出声。
至于远处,那名踢了墨轩掉下山崖的天刀玄卫听得肖子晴此言,面色却是顿时难看起来。没想到那小和尚的武功如此之强,他在白面男子手下撑过一招不说,竟然还能出招逼退白面男子,就是此刻戴公公亲自上来,不过也只是一句不咸不淡的话,并不想和三个小辈为难。而自己踢了那人下山,眼下却被那个女子揪着不放,要是一会儿戴公公听说了自己伤人性命,便要处罚自己,又该如何是好
听得肖子晴不肯让路,白面男子尚未走远,这又回身过来,盯着肖子晴便怒容喝道:“咱家已是劝告过了你们,你可别给脸不要脸!”
面对白面男子的威胁,肖子晴却是怡然不惧,这又挺身上前说道:“杀人偿命,这是天经地义之事!要么你们杀了他给墨大哥偿命,要么就从我尸体上边踏过去,想要我给你们让路”
说到此处,肖子晴语气一顿,这又一偏脑袋,哼声喊道:“恕难从命!”
“你!”
见着肖子晴不肯退让,白面男子面上怒意更盛,他一指肖子晴就又要呵斥,不想那轿中的老太监这又开了口。
“既然是害了别人性命,受些处罚也是理所当然…只是这些天刀玄卫都是当今天下麾下之人,老身却无权去处罚他们…你这小丫头既然想要他与你偿命,这一点老身无法答应于你,但老身可以让他自断一臂与你赔罪,不知你看如此可好”
沙哑之声传来,说得还有几分道理,直让肖子晴听得一怔,却是不知该如何回答。但那天刀玄卫听得轿中老太监这话,却是立马面色大变,但见他慌忙扑倒在地,这又冲着大轿不住地叩首求饶呼道:“戴公公!戴公公饶命啊!卑职也是看他们二人拦住了戴公公的去路,这才出手想给他们小施惩戒,不想那人他身受重伤,竟连卑职一脚都受不住,这就掉下了山崖、坠入水中…戴公公!卑职这也是无心之失,还望戴公公明察,饶了卑职这一次吧!”
这天刀玄卫此言说得可怜,在场之人除了肖子晴之外,其余之人还皆是有些心软。但那轿中的老太监听得这话却是无动于衷,他半天不见出声传来,那白面男子已是心领神会,这就靠了过来与这天刀玄卫说道:“老祖都已是说得清楚,咱家劝你还是莫要白费口舌,不如这就干干脆脆地断了一臂,不用惹得老祖心烦,也好让咱们继续上路!”
白面男子这话说得阴冷,也让这天刀玄卫心中沉到了极点,但见这天刀玄卫面色如霜惨白,其心中一番权衡利弊之后,也不等白面男子开口再言,这就咬牙一狠,直接单手抽刀出来又将刀身一抬,那刀刃贴着其身子掠过,这又狠力地落在其腋下,随后但闻一声撕心裂肺地痛嚎传来,再一定睛看去,只见这天刀玄卫的左臂已是掉落在了远处的地上,断口处沾满了泥土,还流出泊泊鲜血,显得煞是血腥!
“啊!!”
而这天刀玄卫断臂处,更是血流如注,虽是被天刀玄卫用手死命捂住,但那鲜血还是从他指缝之中渗出,这又染得其玄色衣衫一片血红,那半个身子都是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