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摆手,又道:“我看公子马车已是备好,那便莫要再耽搁功夫,那位姑娘只能撑上这么几日,公子还是速速带着她上路,越早寻到名医出手相救越好!”
“我知道了!”
闻言,司空喻将大夫之言死死记在心中,又向着大夫一拜,便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搁在大夫手中。没有多的言语,司空喻这便径直来到后堂,将罗盈小心抱上马车,这便吩咐着车夫立马启程。
见到司空喻雷厉风行、已然走远,大夫望了望大街尽头,直到再也见到马车,这才垂首看向自己手中。
那入手的银锭极为沉甸,怕是不下数十两,这才想起这银钱多出了许多,奈何司空喻已是离去,大夫唯有将银锭收下,这便又转身入了医馆去。
……
再说司空喻离了小城医馆后,这便带着罗盈四处求医,奈何罗盈伤势实在太重,寻常大夫皆不敢轻易救治,唯恐自己害了罗盈性命。而更有甚者,因害怕罗盈身死自己医馆之中、坏了自己名声,竟是要将二人给轰赶出去。不过如此一来,这些人却是因此得罪了司空喻,而司空喻盛怒之下,竟是出手几招将这些人尽数打趴,便又乘车扬长而去。
可如此一耽误,便过去了将近一月的功夫,而罗盈的伤情,也早就开始恶化起来。见此,司空喻担心罗盈撑不下去,唯有以自己的内功,每日与罗盈传功而去,这才堪堪地保下了罗盈的性命。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使得司空喻的身子每况愈下,毕竟司空喻自身也是有着重病,却将内力用来压制罗盈的伤势,使得司空喻病发之后无法运功,不禁更加痛苦难受。【】
对此,司空喻却是不以为然,他自恃功力深厚,这点儿病痛难不住他,便也不去顾忌理会,依旧我行我素,却不觉自己的身子骨,已是越来越差…
如此又过了几日,司空喻带着罗盈一路遍访名医,已是来到了太原境内。一入太原府,司空喻见着太原繁荣鼎盛,料定这太原之中必定有着名医高人,这便要去打听。
不想还未曾打听得几句,司空喻便瞥见街旁一家医馆之上,正挂着一面写着“药王宫”三字的金字牌匾。
一见牌匾,司空喻顿时醒悟,暗骂自己关心则乱,只知道带着罗盈去寻名医,却未曾想到这中原各名医之医术,又有谁能比得上这药王宫
药王宫之医术,可谓已是登峰造极,药王宫自认第二,这世上除了少数那几个怪医之外,又有谁敢妄言第一
而令司空喻更加庆幸的是,那药王宫的所在,正是在这太原城外的神农山上!
“寻常大夫治不了这伤病,药王宫的神医一定能行!只要我把罗姑娘带去药王宫,求得神医出手,罗姑娘就一定可以得救!”
心中这般想着,司空喻便已是下了决定,当下也不再在这太原城中浪费功夫,这便乘车赶往神农山,要求得那药王宫之人出手相救。
……
太原,神农山脚。
“驾!驾!”
大道之上,一辆马车疾驰,目的正是山顶上的药王宫所在。
“驾!”
又是一道喝声,那车夫一扬鞭,惊得双马一阵嘶鸣,八只马蹄交错得更急,马车的行速也变得愈发地快了。
而马车之内,罗盈平躺其中,但看她面色,却是宛如金纸,也不见她清醒。
一旁,司空喻盯着罗盈的面色,见其面色难看无比,司空喻的脸上满是焦虑,只恨不得车夫赶车再快一些。
从汴州到太原千里之遥,一路赶至此处,已是花了二十来日的功夫。千里的距离,以快马加鞭定是早就到达了,但马车用时如此之长,司空喻也是没得办法,毕竟一路走走停停,又要去寻得各名医出手救治罗盈,这才耽误了这么久的功夫。
眼见着罗盈的气色越来越难看,司空喻却是心急如焚,只能不断地往罗盈体内催去内力,来维持罗盈的生命。但是这么多天了,罗盈也不见清醒过来,这也让司空喻不知罗盈的身体状况如何,只能自己一个人独自操心。
又望了望窗外景色,虽不知到了何处,但一定是在一处山脚下无错,只是不知窗外这山,是不是那神农山。见此,司空喻躬身来到车外,便向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