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待我还算不薄…”
“笑笑…我…能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么”
翟羽熙说话说得极为吃力,但还是坚持说完了这番话,好似用尽了他毕身的气力。
“你问!别说一个,就是十个、百个,我都会回答你!”
蒋笑笑抓着翟羽熙地手,忙不迭地答应,可她说完之后,却是迟迟等不到翟羽熙问自己问题。
借着月色仔细看去,翟羽熙面上带着一抹微笑,双目呆呆地看着自己,可那一对黑瞳之间,目光已是涣散了。
这最后一个问题,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也不知他要问自己什么,还来不及说,就这么永远地离开了…
“不…不!”
蒋笑笑紧握着翟羽熙的手,竭力地喊着,却是得不到回应。
“别死…你别死!你不能死!”
哭着喊着,蒋笑笑将头埋着翟羽熙的身上,只盼着他能醒来,却是无用。
“你醒来啊!你不是还要问我什么的吗…你起来问我啊!”
“翟羽熙!我恨你!”
“谁让你救我了!你为什么要救我!你想要我欠你一辈子吗!!”
“你起来!我把命还给你!!”
……
扬州,藏剑派。
藏剑派位于扬州城外的一处山谷之中,山门处有藏剑派弟子把守,武林人士与寻常百姓没得允许,是不许入内的。
从山谷处进入,顺着一条三丈宽的泥路走着,走上约摸一炷香的功夫,便来到了一处巨大的广场之前。
这广场由石板铺成,占地约有七八亩地,而广场之上,此时正有百来名身着黄白服装的男女齐舞着剑法。
这群男女年纪各异,大的有二三十岁,小的只有七八岁。虽是年纪相差甚大,但众人的招式,却是整齐如一,不曾有一人抢先或是落后。
此时已是将近午时,烈阳渐近毒辣,晒得人皮肤生疼,汗水也是止不住地流下。但人群之中,一个小男孩儿正一脸坚毅地随着众人舞着剑法,即便是身上衣物早已被汗水湿透,也不见他有任何懈怠。
从招式间可以看出,这个小男孩儿对于这套剑法并不熟络,也许只是练过些许时日,但还做不到挥剑自如。只见他举止之间有着不少停顿,有时候还需要看向其他人的动作,才知道自己该如何出招,但他却是尽力更上旁人,不致使得自己落后太多。
此番举止,落在不远处一名中年男子眼中,倒是使得这名中年男子频频颔首。
这个小男孩儿,便是随着邓梦婷来到藏剑派的叶然。
那日,他随邓梦婷等人离了杭州,便一路向北来到藏剑派中,待邓梦婷向师门中人叙述了他的身份来历之后,藏剑派这才同意叶然拜在邓梦婷门下,由邓梦婷教导他习武练剑。
然而邓梦婷自己武艺也是不高,只能教授叶然一些武功心法,这招式方面,倒还是要叶然自己跟着藏剑派其他众弟子一起练剑。
于是,每日自初晓时起,叶然便同着其他弟子一起起床,来到此处练剑,直至午时。
“午时到,收剑!”
瞧了瞧身旁的日晷,影子已是落在了“午”字之上,那名中年男子便大喊了一声。
场中众弟子闻言,挥着手中之剑,舞了一招收剑式,便纷纷还剑入鞘。
叶然也收起了剑,用衣袖擦了一把满头的汗水,便要向屋里回去,却听到一旁突然传来了一阵窃语声,还一字不漏地落入了叶然的耳中。
“你看,这个小鬼就是叶然,就是他死皮赖脸缠着邓师姐,这才拜了邓师姐为师…”
“就是他啊!看起来小小年纪,想不到竟是个不要脸的小东西…”
“可不是!要不是他缠着,邓师姐又怎么会收他做弟子”
“我藏剑派有这种人,真是丢了藏剑派的脸面!”
“就是就是…”
……
叶然听着恼羞,怒目瞪去,只见那说话之人是几名年纪十三四岁的少年,几人正盯着自己瞧个不停,还伸手指指点点的。
这几人,叶然见过几面,倒还有些印象,按辈分算起,自己应该还要敬称他们一声“师叔”。
只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