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刘应宾这个人还算不错,若处理的话,需得现将其名声臭掉,这种事交给厂卫来办最为妥当,毕竟,臣不就是专门替皇家干这个的吗。”
尽管东厂事务繁杂,但听见崇祯皇帝传唤自己,王承恩还是立马就将手头事务推得干干净净,二话没说就来到冬暖阁,听到崇祯询问,他也是想了想说道:
“此人是万历三一年的举人,初在赞皇一带当了两年的县令,由于政绩不错,便被当时的巡抚和知府交章推荐,此后则是被调任前往南宫,直到天启年间,礼部礼仪郎有缺,因而充补,能力还是有一些的。”
作为东厂提督,王承恩自然知道,皇帝询问自己对一个官员的看法这种事,绝不仅仅是问自己的意见这么简单,毕竟皇帝现在手中几乎握着所有官员的卷宗,这种事自己稍加分析便可,又何必来找自己多此一举呢。
其实王承恩想的不错,崇祯皇帝这次叫他来,询问意见的想法自然是有,但除此之外,更多的还是试探这小子是不是在魏忠贤的位子上坐久了飘了。
要知道,自己刚来穿成皇帝这种九五至尊身份的时候,那也曾是飘了一段时间,王承恩城府再深,能不能挡得住权利和金钱的诱惑,那还是两说。
听完王承恩说话,崇祯皇帝心下暗自点头,也道这小子不愧是信王府时便独得信任的老人,私下里虽有不少事情瞒着,但大体上还算是比较老实。
当下,崇祯皇帝做出一副疲惫的模样,摆摆手说道:“朕乏了,你且先退下吧,刘应宾之事,命东厂严加监视便可。”
“陛下圣明,老奴告退。”
王承恩也是一个字不多说,直接躬身退下。
......
待回到位于东华门外东厂衙门的时候,天色已经入深,王承恩叫来一个最近刚从锦衣卫那边调任过来的掌刑千户,冷冷说道:
“李有德,你哥如今正在南京发展我东厂地支,你才刚从北镇抚司调过来没多久,按理来说,本不该派你处理关系重大之事。”
话音刚落,李有德便是赶紧上前表态说道:
“督主放心,无论是何事,卑职都将尽心尽力的完成,绝不拖泥带水!敢问这次皇上交代下来的,是要取哪位达官显贵的身家性命,又或是要臭了哪位大学士的名声”
“是内阁的刘应宾,此人在内阁议政之时竭力与帝党作对,陛下已经有所不满。”说着,见李有德面色已露杀机,王承恩知其想错了方向,便是说道:
“不过你要记住,此次既不是取其性命,也不是臭了他的声名。陛下是要我们东厂紧紧盯着那姓刘的一举一动,一旦有什么异样,立即禀报圣上。”
“那...督主您这边儿”李有德想到一个问题,赶紧小心翼翼道。
“哼。”王承恩闻言冷哼一声,说道:“你只管向陛下呈报那刘应宾的一举一动便是,本督这边自然还有其它的事情要办!”
“属下明白了,这就去办!”李有德抱拳说道。
“去吧。”
见李有德迈步走出去,王承恩拿起早些时辰从山东登莱一带传来的飞信,面色复杂说道:“巩驸马啊巩驸马,你说说你,怎么摊上这种事儿了”
“你这可是让本督左右为难,如何是好”
第二天一早,王承恩在自己府中刚刚起身,正在洗漱穿衣,一个番子惊慌失措的从大门跑过来,边跑嘴里还一边喊着“不好了”。
见状,王承恩有些不满,头也不回的皱眉道:
“什么事如此心惊胆战的,王百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