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忍不住轻叹一语,苏希柔亦是愁容于面。
其实,她何尝不知,这般很伤叶凉之身,可是叶凉心中有结、有愧疚,若不得到发泄,不能解结而去,那纵使是她,亦是无可奈何。
毕竟,她太了解他的性子了,那重情重义,将身边之人,看得比自己重要,凡事爱抗于己身的倔强性子。
这亦是为何,苏希柔这段时日,劝语叶凉,得到的皆是‘母亲我没事’的一语笑颜,可转过身,却又在角落看到叶凉那自己独饮的悲戚之景。
只因他心结未解,又不想让旁人担心,所以,便压于心,不于任何人,包括她这为娘的面前表现出来。
只以伤身自饮。
想及此,苏希柔清眸倒映着他那略显萧瑟的身影,担忧柔语:“若是蓿凝在,那或许便好了。”
她清楚,叶蓿凝对叶凉还是颇懂其心,亦能引导于他的。
只可惜,如今叶蓿凝远处于南线战事的最前方,在那对峙于南云王府大军,阻挡南云王府大军北上,攻伐北凉的那前线大营之中。
又如何能回王府来劝导于他呢。
“沙沙...”
似是一阵踏着积雪的脚步声,走踏而来,苏恒清那道纵使卸了盔甲,浑身依旧透着肃杀之气的身影,提着酒壶,缓缓踏步而来。
旋即,他走至石桌坐下后,将那飘着悠悠酒香的酒壶,放于石桌之上,冷峻的面颊,强扯出一抹似如曾经的阳光笑意,道:“天天一个人独饮...”
“都不知道叫叫我么”
那话语似有几分温暖的怪意。
“你笑的太难看,影响我的酒兴。”叶凉半打趣道。
“难看归难看,我的酒却是好酒。”
苏恒清倒了一杯酒,递给叶凉:“尝尝吧。”
闻言,叶凉低头看了那似泛着水波的酒杯良久后,他才是缓缓抬首,看向那苏恒清,神色诚挚,悠悠歉语:“小苏,抱歉。”
“是我,欠了你。”
他清楚,若是以前的苏恒清,他说那打趣之语时,其应当会更加打趣的回语于他。
可是刚才,苏恒清的话语虽然不疏远,但终究没了那一缕清趣。
而这一切,就是因为,苏府帮助北凉,导致被灭之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