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楼内。
人影绰绰,酒香浓。
那肆意闲谈之声,把酒言欢之语,此起彼伏,交错其中。
偶间那门边落下的厚重帐子被掀开,带进那来客的叫嚷之声,带进那呼呼的清冷寒风,扰了众人谈语,惊了那悠悠酒香。
或当是巧,亦或当是命。
当叶凉因关切而乱了心绪,吐出心语之时,那门边正巧有粗犷的大汉行入,带着那灌入的海风,扯声的喊语,惊乱了那叶凉的话语。
扰了那白洛水忽然晃神的心绪。
似是有些疲累难受,白洛水那本欲行离的娇躯,陡然失了力一般,向一旁倾倒而去。
她那玉手按着那木桌边沿,黛眉紧蹙,气息似有些萎靡。
“洛水。”
那本还因激动的吐了一语,而缓过心绪,有些震了心神的叶凉,看得她那陡然病态般的难受模样,紧切的喊了一语后。
他立刻踏前上前,将其半抱着关切问语道:“你怎么了”
“我我没事。”
白洛水那玉面之上浮白显现,识海恍惚的轻摇螓首吐了一语后。
她顾不得身体不适,蹙着那黛眉,虚弱吐语:“你刚才,说什么,我未听清,你再说一遍”
叶凉看得白洛水那柔弱的病态,本已麻乱的心,更揪成了一团:我当真不忍心看得这般病态、落寞的你,更无法看得你受(假叶凉)人诓骗!
可是,你可知,我若彻底言了,便是亲手将你送上半步黄泉!所以
思绪微顿,他那深眸之中有着挣扎的痛苦之色:白洛水,你能否教教我,我究竟该怎么做!
“凉儿。”
白洛水见其未言,知晓他心绪再度紊乱,她主动伸出玉手,握住了他的臂膀,神色恍惚的看向叶凉,娇胸微微起伏,颤声而问:“你快快告诉我”
“刚刚,你究竟说了什么”
那话语之中,透着无边的急切。
叶凉看得她那凝望着自己的琉璃清眸,似是想起了她为他挡下那一击,他怀抱着她之时,亦是这一双熟悉的眸子,望得他心头震颤,唏嘘而叹。
或良久,或片许,叶凉终是承受不住她那颤心的追问,吐语道:“我说,那擎皇宫的叶凉有异,真正叶凉另有其人。”
“他身上有着九转金诀的气息,那身躯、面貌亦就是凉儿,怎可能有异”
白洛水反问一语后,她难受的晃了晃那螓首,对着他兰香轻吐,晃神而问:“若是这般,那你告诉我,真正的凉儿是谁”
“又还有谁,会那叶帝一族,不传辛秘,九转金诀!又还有谁,身负那金诀龙纹,铭于胸膛,融于血肉”
那话语似是说的急了,令得疲累的她那娇胸都是因急促而起伏更显。
内心悲戚一叹,叶凉看得白洛水那面色已然变得有些虚白的痛苦模样,吐语道:“我先送你回去,替你疗病先。”
“不!”
白洛水反手按住了,叶凉那要带她归家的手,美眸坚定:“你先告诉我,若他不是,那谁是!”
是不是你!!!
衣衫之下,胸膛之上,金色龙纹缓缓凝现,似吐云吐雾,叶凉看得她那似欲洞穿他心的美眸,看得她那难受隐忍,却倔强坚持的模样,终是吐语:“那个人是”
然而,他那后面的话语,还未吐出,白洛水那识海再度一晃神,令得她玉面直接煞白,使得叶凉断了言语,直接关切而问。
感受于此,她瞥了眼那按住叶凉臂膀,已然呈现虚化之态的玉手,心中一惊:“不好,当真支撑不住了,若再下去,凉儿便会发现端倪了。”
想及此,她顾不得叶凉的关切问语,推开叶凉,便匆匆跑离了此处,只留下那一道幽幽清语,于此地传荡:“在此地别动,等我归来。”
师父
叶凉看得白洛水那紧切行离的倩影,心头波澜微荡间,他担忧的踏至门前,撩起那厚帐,看向那白茫茫一片,已然不见半点踪影雪天。
那一瞬,他感受着冷冽海风的吹拂,深眸倒映着那漫天飘雪,双拳忍不住微握而起:“终究,还是我太弱,才受如此多的羁绊,难以轻易倾吐心声。”
“